“幹什麼欺負我的寶貝？”
黏黏糊糊的聲音雌雄莫辨，男女不分。
王老闆從男人的手中鬆開小女孩，然後刺啦一聲撕碎小女孩的碎花裙，用肥碩的手指抓住欲逃跑的小腿，然後發出刺眼的笑聲與刺破耳膜的尖叫。
血跡順著小女孩的大腿流到地上，女孩瞪大的眸子緊緊鎖在陳網安的位置。
她唇瓣變得青紫，嗓子眼發出“喝喝”的聲響，最後死不瞑目。
“晦氣。”
玩厭了的王老闆拎起褲子，甩了幾張錢就走了。
跪在地上撿錢又數錢的男人一邊笑一邊哭。
她還聽到男人絕望的為了錢的聲音，“王老闆怎麼就給這麼點啊？那我之後沒收入來源了啊？這死丫頭一點用都沒有，這麼不經摺騰！”
“怕嗎？”身邊的男人看不見容顏，只能聽到冷冷清清的發問。
如果身臨其境陳網安一定會怕的，但是這一幕幕跟放電影一樣，最多就是三D電影，比較感同其受罷了。
說怕也太誇張了。
可不怕的話為什麼她全身都在抖，下唇被死死咬住甚至都出了血。
但她察覺不到疼意，她不是沒出手相救過，當她發現自己的手只能從兩個肥豬身體裡穿過後，她愣了幾秒，就這麼幾秒，小女孩就停止呼吸。
“怎麼不回答，嚇傻了嗎？我都忘了，你最怕噩夢了。”男人喟嘆然後把手放在女人髮間，把她的長髮擼亂，“不要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說完男人便消失了，只留下陳網安在這個佈滿血跡的廚房，洗碗池放出來的清水居然慢慢變紅，流出粘稠的血水，還發出軲轆軲轆的聲音。
“小姐姐？你在看什麼？是在看我嗎？”不知道是不是陳網安的錯覺，她發現地上的小女孩變成了郭奼靈，她甩了甩沾染血跡的頭髮，然後揚起笑容歪歪扭扭走近她。
然後被同樣的聲音給擠了回去。
“你裝成我的臉，怪噁心的。”又一個郭奼靈穿著防曬衣站在陳網安的身側，她一腳把走路都不平穩的“郭奼靈”踢到地上，然後她的鞋底仔仔細細摩擦同樣的臉，直到血肉模糊。
地上的小女孩渾身赤裸與傷痕累累，踩著她的女孩綠衣黑褲，惡意滿滿。
“下次不要用我的臉，不然我會忍不住毀掉的。”
“郭......郭奼靈......”陳網安不確定的聲音吸引施虐的女孩，郭奼靈把遮住視野的頭髮別再耳後。
“咦？是小姐姐呀，叫我小郭就行啦，怎麼了嘛？”
地上的小女孩似乎沒了動靜，只留下髒亂的血漬在她黑色的長褲裡和淺綠色的外套上。
“這裡是哪？”陳網安失了神般輕語。
“噩夢修羅場呀。”收回腳的郭奼靈露出森白牙齒笑著回答，“小姐姐不知道嗎？”
噩夢修羅場？
一字一字分析的陳網安煞白著臉，“小姐姐你沒發現你背後一直有一個白色身影跟著你嗎？”郭奼靈似乎真的看得見背後的白色身影，歪了歪頭對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