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隨其後的黃鈺低著頭在廁所外等待。
厲景遇這時候才帶著懷中女人離開現場。
陸祺看了黃鈺一眼轉身走到樓梯口，“禾禾。”男人輕聲開口。
遠去的男人只留下越來越小的腳步聲，黃鈺小小的身影在廁所一旁，夜晚的黑色佈滿窗外，城市裡的燈火通明像是光明突襲人間。
店內黃色曖昧的光不能是這個區域變得溫暖，反而陰森交錯。
“陸叔叔。”陳禾禾仰頭稱呼。“媽咪呢？”
“跟秀秀去衛生間了，陸叔叔送你先回去？”
“謝謝陸叔叔，”小男孩定定看著陸祺，沒跟他說自己的包廂在哪卻被準確無誤送往。
包廂裡原本的一對夫妻已經不在，等了幾分鐘也沒回來。
陸祺陪著小男孩等著，中途詢問服務員，得知他們已經結賬離開了，陸祺聳聳肩，無奈，“那陸叔叔送你回家吧，太晚了你一個小孩不安全。”
終於來了嗎，陳禾禾等了那麼久，莞爾，點頭。
前幾分另一邊，黃玲玲等不下去了，起身被敲擊後腦，暈眩倒入男人的懷裡。
“解決完了。”吳助理瞳孔渙散，對著空氣說道。
一道黑影快速閃到門把手處，隨後詭異地扭過頭，包廂不知道什麼時候陷入黑暗中，吳助理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可就是有一種被注視的感覺，沒忍住抖了抖，繼續呆滯。
“吳助理，”那人嘶啞，冷笑，“不要耍手段，也最好別讓我們發現你的小聰明，黃鈺的命還在我們手上。”
黑暗裡的一切一瞬間“啪嗒”，不知道誰開了燈，恢復理智的吳助理低下腦袋抱著黃玲玲緩慢離開這個空間。
手段？
小聰明？
他哪能啊。
廁所裡。
“媽咪，剛剛的爸比抱誰呀？”
小孩天真無邪的發言無人會當真，可是這話在陳婉婉心裡揚起不小的波瀾。
她緩緩又機械的搖頭。
陳秀秀心裡喀噠一下，那人好像跟厲景遇這個便宜老爹辦公室的，那個抽屜...也不對，就是這個懷中的女人讓陳秀秀有一隻熟悉感，就好似之前遇到過。
她快速腦子裡過電影一般。
歷氏公司頂樓，那條過道上她詢問厲總辦公室的時候。
有一股保潔阿姨。
“你爸爸是誰？”
滄桑的眼睛，沙啞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