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很不起眼上揚，然後合上眼，現在不是他出去的時候。
他心裡有一個要保護的人，那人會一直等他，他不能忘記他的小魚。
吳天魁閉上眼的最後一秒還在頭腦裡快速回憶起女孩的模樣，記錄在資料庫的秘密層，不讓任何人發現屬於他的小秘密。
許博士在眾目睽睽下緩慢睜開疲憊的雙眼，眼底下的烏青訴說著主人的不易。
“許博士醒了！”
“林博士來了！林博士，你不知道，許博士為了技術突破已經兩天兩夜沒合過眼了！”一個助理模樣的女孩歪著頭俏皮告密。
她可是關注林一好久了，這麼帥的男人誰不喜歡，雖然四十幾歲了，但是耐不住氣質上乘，更何況他們夫妻不合，自己完全更適合林博士的妻子。
“林博士對許博士可真好，只不過疲勞過度昏迷就不顧自己的實驗匆匆趕來欸。”那個女孩自說自話。
“沒事吧。”林一看著倒在床上的女人蒼白的面容。
聽到擔憂的男聲，沈月想說話，但是沙啞的嗓音讓林一皺了眉頭，他轉身倒了杯溫水，“喝點水，有什麼話晚點說。”他坐在床頭，扶起女人的腰，讓她小口小口抿著潤喉的水。
“你們先下去吧，這裡我照顧就行了，麻煩你們了。”林一對上熟悉繾綣的眸子，轉頭對著一行人道。
“林一？”沈月眨了眨眼睛看到面前的男人，誠然是一箇中年帥氣大叔，他這麼老了那麼多。
“是我。”男人抓住女人企圖摸他臉的手，不再跟從前一樣的細滑柔軟，多了一點皺紋與粗糙。
“我剛剛接受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記憶，然後...”沈月小心翼翼觀察男人的神情，她咬牙堅決說完，“然後我覺得他們這麼做是不對的，拿自己情感缺失的兒子當作試驗品，這不符合人道主義。”
“可是如果實驗成功了，對於全人類來說，是個福祉。”林一回憶了一下這個身體對這個實驗的看法，發現差不多是這樣，“並且，好像我們兩個人的感情並沒有現在那麼好。”
女人愣愣盯著男人看不清眸色的眼睛，“你...”
“我知道，我跟你一起，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兜底。”林一輕拍女人的後腦，安撫性地親吻她的額頭。
“林許念...”
林一輕輕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