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宋之鋒鏑長歌

第90章 迴歸

青山寨,議事堂之中。

辛興宗坐於首座,鄭科與徐濤坐在其下,而其餘都頭則圍坐在長桌,一干軍使皆站在自家都頭之後,劉然也是如此。

他與王當站在花鐵的背後,而花鐵因此番劉然爭氣,因此座位遠高第玖指揮其餘都頭,在他身後的劉然二人面帶嚴肅,但隱約間可見兩人的之間的氣氛並不沉重。

與之相反的,則是其餘的軍使,尤其是在演武戰敗的軍使,個個面帶沉重,心中更是如同打鼓一般,不敢與任何人對視,只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這在一干武人之中,可謂是極為少見。

眼見眾人如數到此,辛興宗面帶微笑,望著眾人臉上並無不悅的表情,反倒是眉宇間有欣喜之意,尤觀劉然時,這欣喜更甚,他望著眾人道;“如今演武已罷,魁首已分,諸位座次已定,接下來,我等當為農事而作,正所謂農天下之本,務莫大焉。”

在辛興宗話一出,諸多的都頭臉色一沉,知曉正戲來了,在場諸位之中,唯有劉然是新卒,其餘人皆是老卒,怎能不知今日所謂何事。

於他們而言,成為弓箭手之後,一生之中唯有兩事最為重要,一便是手中的武器,在朝廷內腹之地,士卒們不可隨身攜帶武器,唯有戰時才可領取分發的弓箭等物,而他們則不同,需時刻攜帶,防備隨時來犯。

二便是自己的田畝,他們弓箭手與其餘禁軍,廂兵不同,非國家之供養,而是國家資以田畝,自備武器的僱傭軍。

最初的弓箭手,除卻田畝之外,殺敵亦是無功,不可晉升,在幾十年的變換之中,這才如其餘兵種一般,殺敵才有賞賜,亦有軍功。

因此,無國家供養,田畝便是弓箭手的命脈,一年之中田畝所產糧食,就是弓箭手們賴以活命的根本。

如今辛興宗所言,就是在掐住了弓箭手的命脈。

辛興宗望著眾人,目光流轉,笑問:“爾等可有何話可說?”

此刻,許濤和鄭科也皺眉不語,二人只是雙手抱拳坐在桌上,不發一聲,更別說其餘都頭和軍使了。

沉悶的氣息,時刻環繞著眾人,讓人覺得時間過得分外緩慢,彼此的呼吸也好似那麼的沉重。

過了好一陣子,無人回答,辛興宗也未曾流露不滿,他只是以指骨敲擊桌面。

辛興宗的敲擊聲,如同擂鼓一般,從桌面傳遞到眾人的耳畔。

劉然站在花鐵身後,望著這一幕,只覺得分外荒誕,此等醜陋之事,竟堂而皇之的發生在此,卻無一人對此感到不對勁,他心中好似壓了一塊巨石一般。

但他知曉這一切並非僅僅在此地發生,而是在整個宋王朝各地都在發生,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宋朝自開國之初,的確有太多的問題,五代武人之風,宛如禽獸,為革除此風之烈,宋祖用心良苦,花費大量心血才有杯酒釋兵權之舉,但此舉也落下了許多的問題,武人貪財為國策,士卒不可不苦,唯苦才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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