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的聲音,在地上發出恐怖的聲響。
張介看著奔騰而來的蕃人騎士,心中充斥懼怕,但依舊雙腳一分,身子微微俯身,握緊了長槍,發出嘶吼,欲要殊死一搏。
張平亮和魏曲,愣在原地,驚駭的看著這一切。
噗嗤!
就在蕃人騎士距離張介越來越近時,忽有一匹全力奔騰的戰馬闖入此地,在蕃人騎士猝不及防之下,那馬上的騎士挺著長槍,將他狠狠貫穿,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將他從戰馬上撞了下去跌落在地上。
而眾人下意識的看著那騎士,只見那馬上並不是只有一人,而是兩人,一人在前頭掌控著戰馬,而將蕃人騎士刺死的人是坐在後頭的,那人將蕃人騎兵刺在馬下之後,便不再搭理,而是望著呆愣在原地的張介,開口詢問道:“張介哥,可還好?”
“二.......二郎?”
張介看著馬上這名騎士的臉龐,脫口而出。
而此人正是劉然,他帶人伏殺了幾名蕃人騎兵之後,奪下了戰馬,然而他自幼家貧,未曾習得這馬術,幸好昔日在羌寨的馬季會騎馬,故讓他坐前頭掌控戰馬,而自己坐在後面廝殺。
坐在劉然前頭的馬季,此刻臉龐因激動的漲紅,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為劉軍使駕馬奔赴戰場。
看著張介淒厲的傷勢,縱如劉然心中也是一陣激動,這一路上來,他見到太多同袍被斬首,心中一直有所擔憂。
張介也忍不住露出激動的神色,就待他欲要詢問時,遠處的幾名蕃人騎士發現了他們,就要奔襲而來,然而劉然連回首都沒回首,只因那裡還有一名身穿紙甲的宋軍,騎著同樣的戰馬,持著長槍衝入蕃人騎兵之中,長槍肆虐間,蕃人騎兵的慘叫聲也在迴響著。
短短時間,幾名蕃人騎士,都盡數被他刺死於馬下。
失去主人的戰馬想要逃跑,被這名宋軍發出一道口哨聲所安撫。
“那是誰?”
望著那人神勇的身姿,張介露出一抹驚詫。
刺死幾人的騎士,迅速騎馬趕來,他來到了場中,眾人才發現他是梁護。
騎著戰馬的梁護,來到劉然身邊道:“這蕃人騎兵中看不中用,與黨項人相比,簡直不堪一擊。”
這話聽得張介,忍不住氣悶,卻又不知如何反駁。
望著張介的傷勢,劉然皺眉詢問道:“張介哥,可還能再戰?”
張介自然知道劉然想要說什麼,大笑一聲,“當然可以。”
劉然點了點頭,朝略遠一點的魏曲道:“魏曲,可還好?”
“好!”
魏曲看著突然出現的劉然,頓時熱淚盈眶的大聲回答,誰也不知道,在他衝出來時,早就抱著求死之心,而今再度看到自家軍使,哪怕是他這般的男兒,也再也忍不住紅了眼。
“那就好,”得到魏曲的回答後,劉然和馬季駕馬來到張平亮身前。
“然哥。”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