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然心中對自己暗道:“戰功,唯有戰功,才能擺脫。”
拿著糧食,劉然朝一個方向而去,那裡是青山寨軍備的倉庫,鄭科所承諾的甲冑,就在那裡。
然而等到劉然領取,只見小吏翻閱名籍,隨後道:“你的甲冑被人領取了。”
劉然一聽這話,心中頓感不妙,下意識想到冒領,這事情在軍中數不勝數,且毫無辦法,只能恭敬道:“不知是何人領取的?”
那小吏不耐煩道:“就是被人領取了,快走。”
劉然見他面露不耐,唯有提起糧食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下了山,劉然朝屋子走去,然而還未進屋,便看到那簡陋的門板,翻倒在地,上面還有一腳印。
屋內的梁護與蔡崇等人,正盤腿坐在地上,看著進來的劉然,臉上浮現焦急的神色,一直朝他使眼色。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劉然朝那屋子的一處角落看去,一名比他高一些,身材更魁梧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柄鋤頭,似乎在把玩著,在他旁邊還有一副紙甲。
那男人察覺劉然回來,將鋤頭狠狠一摔,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衝向劉然,用大手狠狠一抓他的咽喉。
咽喉被抓,隨著男人衝撞所攜帶的巨大力道,劉然身子被整個帶起,後背狠狠撞在木牆上。
“劉然,還記得老子麼?!”
聽著這話,劉然略微艱難的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子,“花都頭!”
花鐵看著被自己扼住咽喉,後背緊貼牆壁的劉然,嘿嘿一笑道:“小子,你過的可好?”
力道不斷收緊,劉然艱難道:“花都頭,有何要是事,來此處?”
“有何要事?”花鐵面色猙獰怒吼道:“因為張介還有你這撮鳥,老子被鞭撻數百,你他娘問老子有何要事?”
因怒氣翻騰,花鐵手中的力道也變得格外用力,劉然因咽喉收緊,臉色變得漲紅,那邊蔡崇、梁護等人連忙跑來,將花鐵的手拉開。
蔡崇更是站在劉然身前,朝花鐵討好笑道:“花都頭,何必置氣,大家都是同袍,你大人有大量,別和他置氣。”
被拉開的花鐵狠狠瞪著眾人,大怒道:“老子今日過來,就是想報仇,和你們明說了,你們這一隊,是不是還沒分到耕牛,老子乾的,你們從今以後都沒有耕牛。”
聽著花鐵的怒喝,蔡崇等人臉色一變,耕牛對他們的重要性,無法替換,而今若是沒有耕牛,那收成便會下降大半。
劉然揉了揉發紅的脖子,左手推開了站在自己前面的蔡崇,朝花鐵拱手道:“花隊長,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錯,若有任何怒火,朝我來就好。”
花鐵瞪著劉然,雙眼如銅鈴般大,自他被鞭撻,日夜都想報復,然而卻無機會,而今寨子修好了,才能抽出時間。
然而卻未曾想到,只不過數月時間,劉然崛起之勢如此之快,快到他也無法隨手拿捏,甚至鄭科都出面,說除卻不可弄死劉然,其餘事皆可。
只要一想起自己被鞭撻,花鐵就恨的咬牙切齒,他只想弄死劉然,什麼時候,區區一新卒,他居然不能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