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成功,她就能將王姨娘這麼多年打下的基礎擊潰,一個仰人鼻息生活的妾室,沒了賀承宣這個靠山在背後撐腰,不過是隻紙老虎。
她在賭,賭賀承宣與王姨娘的感情!
他們的感情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堅固吶!
她說的可都是實話啊,只是“略微”加工了點。
可賀承宣一旦懷疑,她的“略微”可就會撕開大口子,將他們徹底撕裂。
“林如意,給王姨娘潑髒水的手段太低階了,你在說謊。”賀承宣頭緩緩靠近林如意,抬手用力捏著她的下巴,抬手輕撫她額頭上散落的頭髮,“如意,十年了,你怎麼還改不了這醋唧唧的性子呢,你直接說你吃醋了,或許效果會更好一點。”
林如意屏住呼吸,彷彿都能聽到兩個人的心跳聲,扣著桌角的指尖泛白,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反問:“可是宣郎,這個時候給她潑髒水,我又能得到什麼呢?”
賀承宣眉眼輕彎,捏著她下巴的手卻沒有絲毫鬆勁,另一隻手扶著她的後腦勺,往前一扣,吻上她的額頭,“如意,你不必費這麼大勁的,只要你低個頭,屬於你的東西誰也搶不走,包括我。”
額頭滾燙,林如意強忍下此刻的噁心,現在他的親暱,靠近,甚至是他的鼻息,她都覺得噁心至極。
這狗東西怎麼好大言不慚的說,給王姨娘潑髒水是為了他的,不怕咬到舌頭。
狗東西,殺了你才是老孃的想做的,不然誰願意陪你演戲!
她推開他,“宣郎,我這人行得正坐得直,我是討厭王姨娘,但不至於因為討厭她,就給她潑髒水,何況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十年了,我又有什麼放不下的。”
“我知道今日我不該提這些的,可我……就是委屈。”林如意瞬間紅了眼眶,“委屈我們的孩子胎死腹中,我還要被你誤會羞辱,我一遍遍解釋,可你永遠都會站在她那邊,就像現在這樣,覺得是我善妒!”
“宣郎不相信我,是不是又要把我關在素芳院十年?還是一輩子?”
賀承宣愣了愣,抬腳停在她的身前,蹲下身溫柔的幫她擦乾眼淚,“是我的錯,讓如意這些年受了這麼多委屈。”
林如意哽咽的吸了吸鼻子,抬手抱緊賀承宣的脖子,“宣郎,謝謝你還願意相信我。”
在他看不到的後面,林如意暗暗翻了個白眼,真想這個時候用胳膊勒死他。
賀承宣抬手輕撫她的頭髮,一把用力攬過她的腰,摸起來像是比記憶裡瘦了好幾圈,偏過頭唇落在白皙的脖頸上,大手不知何時撫上她的小腹,“如意,我們重新把那個孩子給生下來吧。”
林如意抿唇強忍下此刻心頭強烈的噁心,推開他,做出一副害羞的臉紅:“別胡說,怎麼可能重新生下來。”
賀承宣哈哈大笑幾聲,起身將林如意抱起來,吻著她的唇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我們試試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