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作惡多端,死有餘辜。”徐盈輕輕搖頭,像是被他們的質問打擊到了,“外公外婆你們不能太貪,不能因為我不為她求情,就給我扣帽子說是我逼死了她。”
徐盈有不求情的權力,並且理由充足。
輕鬆幾句話,就把楊家老兩口扣在她頭上的最大罪名給摘掉了。
沒了弒母這麼大罪名,加上徐盈被楊氏迫害的悲慘經歷,已經扭轉了大部分方向。
畢竟這樣的事情若是發生在他們身上,他們怎麼可能對楊氏沒有怨恨。
徐盈做到這個地步,對他們忍讓到這個地步,確實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只怪楊家人太貪太過分了。
圍觀的不少人,看向楊家老兩口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怨恨,虧他們來為楊家人鳴不平,想不到竟然是惡人先告狀。
“接下來再說說,你們給我扣的下一個罪名:殺親。”
徐盈輕舔有些發乾的嘴唇,對付他們,確實挺費口舌的。
但是她已經習慣了。
她沒有那麼深的心機,從楊氏入御史府開始就有所謀劃,只是盡力避開他們的陷害,不讓他們沾上,才能不讓他們有下手的機會。
從小到大,被陷害算計的次數多了,她也是有自己的能力的,但凡能從對方嘴裡抓住一點漏洞,她就能逆風翻盤,扭轉方向。
至於其他言之鑿鑿的證據,不過是根據局勢,將已經發生的事情,眾所周知的事情,以對她有利的語言講出來。
所以,他們從來都不是她的對手,惹上她只能算自己自作自受了。
何況,他們能拿捏她的,也就只有那點淺薄的,充滿算計惡臭的養育之恩。
“我未因楊氏的過錯遷怒你們,聽說你們病重便立刻安排人將你們接入京城治病,給你們安排最好的客棧,安排最好的大夫,並且安排表哥和弟弟來御史府做事。”徐盈吸了吸鼻子,“沒想到我掏心掏肺的對你們好,都恨不得把整個心挖出來給你們了,現在你們居然說我要殺你們,真的太令人寒心了!”
她做事,不會給自己留下把柄,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個決定,都是有自己的安排的。
就算是楊家老兩口和徐家人扣帽子,也不得不承認她就是為他們安排了最好的住宿和最好的大夫。
這些是無可辯駁的事實,至於該怎麼解釋,她還是能輕鬆應對的。
楊家和徐家那點微薄的財產她全都要,而且還會讓自己的手清清白白,在別人眼中她才是那個最委屈的受害者。
“你分明是聯合他們,套走我們全部的錢財,害我們背上了鉅額債務。”楊老爺子說:“我們要不是被你害的身無分文,無家可歸,又怎會走到這個地步!”
“你嘴上說著為我們安排了京城最好的住宿和大夫,可實際上一文錢沒出,全靠我們填補。”楊老太太補充,“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不掏錢還能佔個好名聲。”
當初她就是被徐盈安排的客棧和大夫所迷惑,真以為回到賀家的徐盈還記得他們那些曾經的親人。
誰知全是算計。
要是早知道要自己掏錢,他們就不會來京城,更不會住那麼貴的客棧以及找那麼貴的大夫治病。
因為來京城,老家的房子和地都賣了,現在他們已經在徐盈的精心算計下,成了身無分文的乞丐了。
“我設計套走了你們的錢?”徐盈忍不住大笑起來,“我現在是御史府裡的三少夫人,不缺金少銀,何苦算計那麼多去套你們的那點錢財呢?”
“徐盈確實沒必要去算計他們一個窮酸人家的那點錢,想來應該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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