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夜空晴朗。
陳言騎在驢背上,把玩著手裡的河螺。
被狐仙用特殊法子增長靈性的河螺比起之前只能聽到一里方圓的耳鉤要多出了一里。
也就是兩裡方圓內的耳鉤,透過河螺都能聽到。
不過陳言不會窺道的本事,無法從嘈雜的聲音當中分辨出自己想要聽到的部分,不過他也有辦法,那就是每次只掛一個耳鉤,這樣的話從河螺裡傳來的聲音就只會有一個,那就不需要他來分辨了。
他也就是每隔兩里路,就在路邊的石頭或者樹木上掛上一個耳鉤,看看能否聽到什麼東西。
但除了蟲鳴和野獸聲,就是過路人的閒聊聲。
這期間他也跟這支拉掛子聊熟了。
得知王大拉掛本名叫王碩,是練氣五層的修士,會兩道武道法術,也正因此,才能幹上這拉掛子的活計。
其餘還有四名拉掛也都有修為,只不過是最高不超過練氣三層。
想來也是,如果每天都需要忙於生計奔波,那留出來修煉的時間就沒多少了,修為進度緩慢也正常。
王碩還挺喜歡這個叫陳谷的年輕人,畢竟這一次混在隊伍裡的人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可沒一個會像陳谷這樣會說話的。
甚至陳谷還懂得一些修士們之間才懂的東西,更讓王碩懷疑這可能是某個仙宗的弟子,只不過因為什麼原因外出了。
於是他不由得把自己那頭驢子讓給了陳言,言語舉止之間,頗有巴結之意。
陳言也沒拒絕對方的好意,而是依舊跟對方笑著聊天,打聽著這一帶的趣事。
王碩作為拉掛子,附近一帶大部分地方都去過,不過還基本停留在有人煙的地方,人跡罕至的地方,以他的層次去了也是當作泥土裡的肥料。
不過對於雷石坎和金波澗這兩個地方,他倒是還算熟。
“陳谷兄弟,雷石坎這地方不禁止外人到來,因為雷石坎這個宗門需要大量的凡人去地窟裡挖雷石,只要是想賺錢的人,來這裡都可以,但金波澗不一樣,金波澗不讓外人進去,說是會破壞他們的水質。”
陳言問道:“因為他們要釀酒,所以要保護水質嗎?”
王碩露出笑容:“沒錯,金波澗最出名的就是他們的酒,在那地方,一兩銀子買來的酒,拿到外面去賣,少說也能賣三兩銀子,這樣的利潤,誰都想去分一杯羹,可金波澗不是跟誰都做生意,你看我都去了金波澗那邊這麼多次,人家都不願意正眼瞧上我一眼,也就是雷石坎的匠舍有他們需要的東西,不然這生意也未必能做成。
“金波澗的酒不僅好喝,而且還有奇效,有的酒喝了之後能增長修為,有的酒喝了能治療疾病,有的酒還能壯陽,你想想這得有多少人求著要金波澗的酒?不過金波澗的人自己愛喝酒,要不是真為了賺錢,也沒幾個人願意把釀好的酒拿出來賣。”
這點陳言倒是知道,金波澗有酒道的傳承,釀酒喝酒都是在增長修為以及煉化道痕,所以他們嗜酒如命,但也同時是最好的釀酒大師。
不過他有件事很奇怪,雷石坎和金波澗這樣的地方都是宗門了,為什麼還會做凡人的生意?
於是他將這個問題也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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