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龍剪抖了抖，聲音不似之前那樣小聲，反正旁人也聽不到它跟陳言的對話。
“小少爺，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變化道的手段，這牛車，是一件變化道的靈物。”
“變化道？這又是什麼？”
“很簡單啊，變化道，不論是變大變小，變牛變馬還是突發奇想要變成一個牛和馬的結合物，這修煉變化道的人都能變，不僅能變，還能發揮出這些野獸異獸的能力，他們可會打架了，小少爺以後碰到他們可得離遠點。”
陳言不由得多看了車伕兩眼。
疑似觸控到聲道的練氣後期，還有著一件變化道靈物，這樣的人，居然只是個車伕？
陳言不由得憧憬起油衣宗這個仙門，他們應當，很厲害吧。
四十多個人都上了牛車，都在奇怪的這摸摸，那摸摸。
大家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都很好奇。
陳言也不例外，上了牛車之後，好像自己變小了一些，牛車變大了，車伕也變大了。
斷龍剪大咧咧地說道：“小少爺，你看，這就是變化道那群蠻牛子的手段，他們有些時候不對自己變化，反而想著變化別人，這樣就可以以大欺小，不過這也很好破解，因為變化的只是你的外表，你的法力是不會被影響的。”
陳言正在思考一個問題，問道：“變化道的人，可以從男人變成女人嗎？”
斷龍剪愣了愣，沉默片刻之後回答道：“可以。”
陳言反而好奇了，“你怎麼這麼篤定的回答？”
斷龍剪有些憂傷地說道：“我還記得曾經跟白道人一起埋伏過一個變化道的人，那是個女人，很強，白道人一下子放出所有的魂魄都打不過她，我當時被扔了出去，位置不太對，我按照習慣，攻向了下三路，然後……”
陳言點了點頭，凝重道：“然後？”
“然後我剪到了牛子，那女修吃痛，不由得變回了原本模樣，原來那是個男人，他一直變成女人的模樣，與一些女修士稱姐妹，然後再想辦法拉近跟她們的關係，趁她們鬆懈的時候，摸上她們的床，這事啊，就稀裡糊塗成了。”
陳言也是沉默片刻，咬了咬牙：“這樣的人，真該死啊。”
斷龍剪有些開心說道：“是啊，該死啊，白道人當時也是念頭都差點繫縛不住要被魂魄反噬，他自己沒有牛子，結果有人把牛子用的這麼如意，他看在眼裡，但都快氣死了。”
“嗯，理解。”
一路上，車伕不僅要接黃土村的人，還接了斷山村的人。
油衣宗並沒有只招攬了黃土村的人，附近的幾個村子，看來他們都跑了一遍。
陳言還看到了斷山村的人，其他幾個村子平時走動較少，所以面孔比較生。
有一個身材壯碩的青年左右看了看，朝著陳言這邊走過來。
“陳言老弟，你怎麼也來了？”
陳言抬頭看去，發現是在斷山村吃席時認識的小女孩方雅的哥哥。
其名叫方大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