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天師逼迫這對師兄弟誰都不許留手往死裡揍,說是有為師看著出不了事,大耳朵這一撲街打臉是小事,可徒弟安全不能有閃失啊!
於是對著張之維就開始輸出:“你這孽徒!真沒留手啊!”
張之維連忙解釋:肯定留手啦,我是照著大耳朵金光修為劈的!
從這裡就能看出張之維也沒那麼愣,雖然人情世故方面差點意思,但分寸把握上出不了差錯。
反正要換成樓主我聽到師父一個勁兒的催往死裡揍,師弟這邊也不依不饒的要我用全力抽他,那我可能真就從善如流沒輕沒重的下狠手了。
躺在雷坑裡還剩一口氣的大耳朵吐槽自家師父:“要收拾之維師兄,弟子是無能,您老也別指望別人了,也就是這幾年的事,趁著您還打得動,自己上吧。”
隔日,天師把這對活寶叫來跪下訓話。
昨晚哥倆打完後大耳朵向張之維坦白了這些年的事情,張之維也意識到師父怕自己猖狂所以想敲打他,但他已經時常三省吾身提醒自己戒驕戒躁,因此還是不太能理解師父用意:
張之維叫屈:“您看我什麼時候都夾著尾巴做人噠!您不發話我從不和人動手。”
天師指出,你張之維的狂並不是肆意妄為那種,你的狂是你狂到了根本不在乎別人,大耳朵為了對付你下了那麼多年的私功,你一點都沒有察覺,那別的師兄弟們呢,你以為被你死死壓制的師兄們心裡面對你就沒一點想法嗎?
張之維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看向大耳朵。
大耳朵告訴張之維這不怪你,心懷鬼胎是我不對。
老天師也同意別人的看法怪不到張之維頭上,但察覺不到就是他的錯了:
“要先察覺才能有所應對,應對是否得體,那又是另一回事。
我輩修行之人,以聖的標準要求自己,你做得還算可以。
以凡的眼光去理解別人,你做到了嗎?你眼中有別人嗎?
面對你這種妖孽師兄弟們或是爭逞,或是嫉惱,生出些異心來在所難免,但大夥情同手足,都對你沒什麼惡意。
其他人呢?你覺得人人都是左若童?都是陸家人?當初你用那種手法和人動手,換了其他流派的弟子,咱們和人結下冤仇一點都不過分!”
天師敦敦教誨終於讓張之維信服,明白自己的心境有多危險幾入魔道,留著冷汗低下高傲的頭顱,心悅誠服地鄭重悔道:
“弟子知錯了!”
天師一看徒弟聽進去了,心裡面肯定是美的,可面上卻勃然大怒,大罵眼前認慫的逆徒:
“成天像頭傻乎乎的獅子目空一切,這些話本想等你吃了虧再對你說!
行,你厲害!我準備的秘密武器也收拾不了你,我快管不了你了!
滾!滾下山去!”
天師演技太好,把張之維嚇得以為要逐他出師門趕緊求饒!
可天師哪捨得把他攆走啊,別說張之維,就是讓人血壓飆升的張懷義他也一千個一萬個不捨。
天師接著補充:你給我褪去道裝下山歷練一年,這一年不許用任何手段也不許接受佈施,不許仗著氣力謀生,你給我去城中集市做個商販吧,隨便賣些什麼混一年再回來!
張之維一看師父不是要把自己除名長吁一口氣,那股混不吝的勁兒又上來了,張口就說下山也行但做買賣我沒本錢,言下之意就是讓師父支援點。
一旁的大耳朵一聽談錢就覺得彌補心中虧欠的機會來了,激動的指著自己:“我有!師兄!我有!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