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態度委婉而真誠地表示:
小歡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太爺您現在欣賞的影片是我施展畢生才華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為三哥分憂的傑作……
您老有我這乖重孫兒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呂慈皮笑肉不笑:“這是一晚上就能做出來的?沒想到小歡你小小年紀這麼有才!”
小歡尷尬的抬眼瞟了一下上首坐著的太爺,小心翼翼的回稟道:
“我就一小學剛畢業還是跳級的瓜娃子,自然做不到妙筆生花,三哥把半瓶子神水灑在了電腦上,在上面做影片有如神助……”
《祝您歸西之名門大派》中小歡那豪情四射的繞樑嘴臭戛然而止。
呂慈將手裡的手機捏了個粉碎!
半瓶神水灑下去那是什麼概念?
別說在那臺電腦上做個嘴臭影片了,就算在上面研究太空堡壘怕是也能整出成果來!
老傢伙心疼得嘴角直抽抽,醞釀半天最後終究沒再多說什麼,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小歡連忙安慰:“太爺您別生氣,要不就饒了三哥,再給他漲點零花錢,以後他八成就不會總這樣作妖了!”
呂慈冷笑著,惡狠狠的說:“小歡,你是個好孩子,你不該跪我這個甲申罪人,你站起來吧,你在影片裡罵得好啊!”
女孩心肝一顫,頓時覺得今晚上這事兒不能善了。
太爺是何等人物,都把他老人家氣得顛三倒四了!
自己也是,非要沒事兒作死在影片裡嘴臭甲申老前輩,尤其是嘴自家太爺的時候那叫一個口若懸河超常發揮!
簡單的嘴臭,極致的享受,當時是真叫痛快,現在報應一到小命怕是要交代在這裡嘍!
“三哥對不起,小歡不能再伺候您了!”
小歡心一橫眼一閉,把頭一抬,引頸就戮!
“不錯,跟那小子久了竟也養出了一身跋扈的狂氣!”
呂慈從座上起身走到小歡身邊,親手把她扶了起來,還拍了拍女孩膝蓋的塵土,嘆道:
“好孩子,說什麼傻話,還以為太爺要害你不成?是太爺語氣太沖嚇到小歡了,我不是在氣你,我是在氣自己啊!”
小歡驚愣:“咦?”
“太爺沒說反話,小歡你罵得也沒錯,我呂慈無顏面對咱們呂家的祖宗,幾十年來太爺都在後悔!”
靠北!這是什麼神展開,太爺被三哥和我聯手氣傻了麼!
小歡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儘量不露出“您老腦子是不是秀逗了”的詫異表情。
實話實說,小歡把明魂術練得太深了,在情緒控制情感表達這方面出神入化,她要忽悠起人來能把拐賣給阿凡提叔叔順便再把他屁股底下的那頭小毛驢要來!
別說呂慈了,就算老天師張之維當面也未見得能察覺這丫頭心口不一滿嘴跑火車。
呂慈察覺不到重孫女激烈的心理活動,轉過身對著祠堂牌位鄭重的拜了拜,牽起小歡的手朝外走去。
“你這孩子根本不知道因為當年的惡行讓咱們呂家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看太爺理智還在,小歡有點相信他不是老年痴呆開始犯渾,於是好奇的問:“太爺,咱們家在甲申之亂死了很多族人麼?”
呂慈嘆道:“比那嚴重得多。”
一老一小走在呂家村中,呂慈帶著小歡登上村旁的山頂,眺目遠望,還沒露頭的太陽給天邊的山野鍍了金邊,在兩座山峰之間,陽光噴湧而出,不出片刻,霞光東來,天地明晰。
“那小子是我三弟,呂家就我們哥倆輩分最高,卻偏偏要全族人叫他三哥。”
在破曉的晨景中呂慈問身邊女孩:“小歡,你知道你三哥的名字嗎?”
小歡露出古怪的表情:“三哥說過,他叫呂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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