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媽媽宛若盛放的牡丹,仙姿玉貌貴氣逼人,外表看上去竟像是一位比兒子呂慈年紀還小不少的端莊少婦。
見母親責怪自己粗心穿得單薄,呂瓢用毛茸茸的大水袖捂著被冷冽勁風吹得刺痛的臉蛋,尷尬的解釋:
“我忘了這邊是冬天,再說就算我記得那邊也沒有冬衣讓我換。”
“怎麼沒有!”
呂媽媽扯一下披在兒子身上沒一絲雜毛的白皮大氅:
“這件靈服不就是去年冬至你給媽帶回來的麼,媽可喜歡了,不僅不染塵垢,穿上後自動適應最怡人的溫度,還有讓人心神舒暢的功效!”
呂瓢幡然醒悟:“哦,對喲,我可以在那邊找些能禦寒的物件用。”
呂媽媽拉起小兒子的小手:
“傻孩子,快回家吧,你爸和你哥都在等你,尤其是你哥,知道你今天回來雖然嘴上不說,提前一個多月就吩咐人準備上好的煤和炭,今早特意吩咐人把屋裡地熱燒得足足的……”
大紅燈籠高高掛,春聯福字貼上門,呂家村沉浸在喜慶洋洋的過年氣氛中。
成群結隊的毛孩子一隻手舉著點燃的香一隻手攥著拆散的鞭炮滿村瘋跑,村裡老少們在家門口忙活著裝點過年的房子,也有三五成群的仗著一身煉炁修為在屋外頂著寒風熱熱鬧鬧的打牌下棋搓麻將。
“呦,夫人,三少爺回來過年了!”
村裡人見著這娘倆立刻放下手頭上的東西,殷切的圍上來打招呼就像粉絲見著偶像熱情又狂熱,被堵在原地動彈不得的呂瓢渾身不自在的和諸位親族嘻嘻哈哈的應酬。
直到呂老爹和呂慈趕了過來,呂老爹上來就扯著嗓子埋怨自家婆娘:
“你這蠢婦,幹嘛去村口接孩子?瓢兒也是,從仙靈界直接傳送進家門就好,知道你這孩子不願意和人打交道,何必遷就你娘走大老遠的路!”
有眼力見的族人連忙說:“也是,三少爺回家一趟不容易,咱們別打擾族長一家團聚了!”
排著隊想要上來沾沾三少爺仙氣的村裡老少雖是滿心遺憾,卻也識趣的四散而去。
呂瓢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對被老爹擠兌走的大夥講什麼場面話。
呂媽媽不忿的說道:“老爺,大庭廣眾的你胡說什麼!”
呂慈打斷老兩口拌嘴,說道:“行了爹孃,別再讓族人看咱們家笑話了,快帶三弟回家吧。”
四口人走在張燈結綵的呂家村中,半柱香的功夫已經望見族長大宅。
一陣北風呼嘯而過,吹得路邊人家大門上高掛的紅燈籠搖搖擺擺。
呂瓢這才反應過來老媽把大氅給了自己,她在這四九寒冬只穿著幾件單衣。
“哎呦,媽,你冷不!”呂瓢充滿負罪感。
“媽不冷,媽有功夫在身這點寒氣算得了什麼!”
呂慈不滿地說道:
“都到家門口了才想起來問咱娘冷不冷?身子這麼虛,早就叫你好好煉炁你不練!
也不知道在仙靈界你都幹什麼,難不成光知道玩兒?連個四體不勤的普通人都不如!”
一聽舊事重提讓自己學東西,呂瓢連忙說:“如意勁名字太難聽我可不學。”
呂老爹獻寶似的插嘴道:“瓢兒你想學什麼你就直說,不論哪個流派的絕學爹都幫你弄來!”
呂瓢聞言立刻向家族表忠心,大義凜然的說:“身為呂家弟子怎麼能學別家的手段!”
“不愧是咱呂家的好小子!”呂老爹老懷大慰!
呂慈受不了這爺倆扯淡,冷冷地道:
“橫豎就是啥都不學唄?行了爹,娘和三弟送到家了,咱們也去祠堂開會吧。”
呂瓢奇怪:“大過年的開什麼會?”
呂慈瞅著自家三弟不懷好意的呵呵一笑:
“這不你回來了麼,你哥我這個族長召集全族聊聊你的事兒,你要不要也來參加?”
死宅屬性的呂瓢立馬露出吃到屎的表情,抗拒、糾結且苦惱的說出心裡話:“我想回仙靈界……”
老孃伸手賞呂慈一個爆慄,老爹更是狠辣,抬腿一記窩心腳踹了過去!
捱了兩下子的呂慈敢怒不敢言,抱怨道:“爹孃!您們兒子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堂堂呂家族長,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讓族人看見像什麼話!”
“既然有正事你倆還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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