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陸禹臉色更難看了:“我需要一個解釋。”
蘇見雪現在心情不錯,決定寵一寵他:“大蟹的力量發動後,就會牽扯到女丑宿主,只要在附近,我就能確定是他。”
“所以,”陸禹咬牙切齒地說:“蘇見雪,你是在拿我當誘餌?”
“是啊。”
“蘇!見雪!”
陸禹猛然向前一步,幾乎貼著蘇見雪,憤怒地說:“那你有沒想過,面對大蟹,我也可能會死?!”
蘇見雪平靜地與他對視,似乎明白了他為何這麼憤怒。
嚴格來說,陸禹並沒有任何收鬼的經驗,第一次做這種事,居然是單獨行動,一切全靠他隨機應變。
這種情況下,陸禹的確是有可能死的。
但蘇見雪並不感到內疚,情緒穩定,淡淡地說:“你只是奴才,我並不需要考慮你的死亡。”
“陸禹,奴才總是會有的,並不是非你不可的。”
這是人能說出的話?
陸禹感覺肺部都快炸了,弄死蘇見雪的心都有了。
他以為他們至少是並肩作戰的,至少已經有了一些類似夥伴的關係。
但沒想到蘇見雪真的把他當做奴才,隨時可以讓他去死的那種。
假如他真的死了,她不會有一點難過,甚至理所當然。
陸禹低頭凝視著蘇見雪。
蘇見雪以寡淡寧定的面孔迎上他,眼眸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她的容顏,因為太靜定,而有著渾然天成的無邪。
即便是怒火中的陸禹,亦為之迷惑了一瞬。
“很好,很好。”陸禹森冷地笑了起來:“蘇見雪,這是你開的頭。你聽著,我不會永遠是你的奴才,傾盡一生,哪怕是死,我也會解除和你的契約。”
蘇見雪很客觀地說:“我說過了,只有殺死我,才有這種可能。”
“那我就殺死你!”陸禹惡狠狠地說:“既然你覺得我去死是應該的,那麼我殺你也沒有什麼問題。”
“現在,試試?”
“車都撞不死你,說明尋常致死的辦法對你都無效。”陸禹冷笑著:“我沒那麼傻,但總有一天,我會找到殺死你的辦法。”
蘇見雪“哦”了一聲,欣慰說道:“你比那個季什麼有腦子一些,所以你是奴才他不是。”
陸禹更氣了,心想那是我倒黴,為什麼你說的我應該很驕傲一樣?
他冷哼一聲,轉身離開,覺得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
蘇見雪忽然在他身後輕飄飄地說:“我要喝奶茶,換一家。”
陸禹停了下來,握緊了雙拳,額頭青筋畢露,突突地跳。
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從前不理解為何有人在無可奈何的時候為何會莫名其妙的亂舞拳腳,瘋子一樣大喊大叫。
現在他理解了。
要不是死死控制著情緒,他也會發狂。
他深吸一口氣,做最後的掙扎:“等著,我先把這裡的事處理完再說。”
“不必了。”蘇見雪不悅地說道:“這有人會處理的,你先去弄奶茶。”
他們,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