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陸禹基本沒有去公司,都在古宅待命。
蘇見雪不需要他的時候,他就在歸墟檔案室中閱覽群書,好似回到了學生髮奮學習的時候。
就連周雲深這一夥人都難得見到他。
不是沒來古宅找過,但每一次來都不見陸禹身影,只有管家給他們的授權書——將旗下三個公司的管理權暫時轉讓給三位合夥人。
除了極其重要的事務需要陸禹簽字外,其他事務三位合夥人都無需取得他的同意。
周雲深幾人不是不吃驚的,陸禹的性格要強,就算是發小死黨,他也要有發言權,很難想象他會突然放權。
他們還不知道陸禹已將名下的股份全都無償轉讓給了蘇見雪,現在其實是他作為蘇見雪的代理人在管理公司。
不過顧晨野到時時常單獨一個人來古宅——按照和傅家的協議,輪值到他為蘇見雪烹飪。
由此,陸禹和顧晨野見了一次面。
“所以,他們三個瓜分了顧家?”
顧晨野笑了笑:“本來我就對那份家產沒有興趣,我的興趣就是做菜,所以最好我們的餐飲公司也不要我來管。”
蘇見雪贊同說道:“這樣很好。”
陸禹提醒她:“這樣我就要去管理公司。”
蘇見雪詫異,微微張開拇指和食指:“你的精力,就這麼一點點嗎?”
我是怕我不在的時候,你又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來。
顧晨野促狹地看著兩人對話,似有所覺地笑了起來:“你們的關係,好像變得又好了一些……”
陸禹噎了一下,別過頭去,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你也找到他了?”
“找到了。”顧晨野聳聳肩:“不過他現在快樂的像個普通人,結婚生子,成天接送孫女上學,幸福得不得了。”
陸禹問道:“他,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
“應該是吧。”顧晨野笑道:“忘了自己曾經家財萬貫,忘了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忘了從前那個殘暴奸詐的自己,我想不能因為想叫他一聲爸爸,就毀了這些,那是會折壽的吧?”
“不會。”蘇見雪中肯地說:“父子相認,性起緣空,地府不會折你的壽的。”
顧晨野哈哈大笑:“但我覺得這樣很缺德,今後會良心不安。”
陸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那你就當他死了。”
“說的這叫什麼話!”顧晨野瞪了他一眼:“他好歹是我爸,想他的時候,我就遠遠看他幸福的樣子,心情也會好不少。”
蘇見雪說道:“我懂了,你分幣不出,還想白嫖你老爸給你精神安慰?”
顧晨野正想說不是這樣的,但好像……無言以對。
他和陸禹對視了,一切盡在不嚴重。
——阿禹,蘇小姐的嘴像你的刀,又直又快,樸實無華。
——我的刀沒她的嘴傷人。
蘇見雪起身,掐指一算,對顧晨野說道:“十五天之後,你也過來,做幾個好菜。”
顧晨野打趣:“蘇小姐生日?”
蘇見雪搖了搖頭,說道:“有人要下山了。”
……
……
桃山,謝雅倩在山亭中擺下棋局,泡上一壺好茶。
山林之中,古琴之音渺渺傳來,引得飛鳥從四周匯聚,振翅而舞。
百鳥朝鳳,天籟之音。
謝雅倩將茶水分盞,笑一笑,起身拔劍而舞。
木劍的紅穗旋動烈烈如火,長髮和白裙共飛,夕陽映照驚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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