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在你們天河武院住段時間,陪你釣釣魚。”
聽到釣魚,葛天雲這才想起來自己最近次次空手而歸的慘狀。
嘴角微微抽搐道:“你看到對岸那個小子了嗎?”
裴仲炎順著看去,只見視野裡是個模糊的少年身影,同樣也在垂釣。
點頭道:“看見了,怎麼了?”
葛天雲咬牙切齒道:“來,咱們來個比賽。
誰比那小子釣的少,誰就要當場表演一個跳湖。
敢不敢比?”
“這有什麼不敢的?咱們兩個加起來都一百多歲了,還怕比不過一個小屁孩?”
裴仲炎信心滿滿,一口應下,轉頭和葛天雲一起垂釣。
......
對岸。
蘇承看著桶裡滿滿的魚,心想著也差不多夠宿舍那幾只吃貨吃了。
而且,也挺困的,該回去睡覺了。
可他剛提桶起身,卻看到對岸的兩個老頭齊齊往湖裡跳去。
咦?
是在表演什麼新型的流行藝術嗎?
蘇承看不懂,只是莫名覺得很厲害。
敷衍地鼓了兩下掌後,便轉身離開了。
......
次日,又是新的一週。
而對於蘇承他們這些新生來說,這週會增加三門新課程。
分別是機關課、陣法課、煉藥課。
因為對於武者來說,這些和御獸一樣,也是輔助技能。
當然,不同於功法、體術等必修課,這三門課的重要性沒有那麼高。
整學期的課程數量,也比不上那幾門必修課。
每週有個一到兩節,就差不多了。
而18班今天的課,是機關課。
上課地點,是武具館隔壁的機關樓。
負責這門課的老師,年齡不祥,長相不祥。
因為她戴著一塊厚實的黑色面紗,使人看不清面容。
只能從婀娜的身姿,判斷出是個女人。
而她的名字,也很有意思,竟然叫做【黃雀】。
關於這位黃雀老師,其實私底下一直傳聞不斷。
傳聞稱,她臉上有恐怖的陳年舊疤,為了不嚇到學生,不得不用面紗遮蓋。
但也有人說,是因為長得太漂亮了,不想學生上課分心,所以故意遮著。
但有一點是公認的。
這位黃雀老師,確實不怎麼喜歡說廢話。
就像今天這第一節課,她也僅僅只是做了個短暫的自我介紹,然後便直接進入正題。
“所謂機關,就是傀儡。
一個技藝精妙的傀儡,是可以做到神鬼難辨的。
就好比,現在的我。”
黃雀說著,突然取出一把匕首。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將匕首直接插入自己的胸口。
然而驚呼聲還沒結束,她又把匕首取出來。
上面,毫無血跡。
然後黃雀又順著那個口子,將自己掰開,露出了其中複雜的零件。
眾人這才恍然驚覺,原來站在面前給自己上課的,一直只是一具傀儡而已!
那真正的黃雀在哪?
這時,班上的一名女同學突然站起來。
以一個陌生的口吻,侃侃而談道:“很多人都瞧不起機關之道,認為是旁門左道、奇技淫巧,只會耽誤修行。
可實際上,一具好的傀儡,是有可能在危急關頭誤導敵人,救你一命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身上撕扯。
將外衣和表皮,一併扯落。
從裡面蹦出來的,赫然又是一個黃雀。
原來,她一直以那位女同學的模樣待在人群中。
可即使是那位女同學自己,也是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更別提,其他人了。
這也是機關?
一時間,又是驚呼,又是掌聲。
黃雀的一番表演,成功勾起了眾人的學習興趣。
原來,機關術這麼好玩。
唯有蘇承,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他可沒有這群少年少女們這麼單純。
黃雀的表演固然驚豔,那是因為傀儡做的好。
可是看著那密密麻麻的零件,就知道做一個好傀儡有多麻煩了。
不由給蘇承一種在廠裡組裝機器的牛馬感。
有這功夫,蘇承還不如去學範迪的傀儡印呢。
死的傀儡,哪有活的傀儡好玩。
而提到這事,其實蘇承當天也像洛菲打聽過傀儡印的事。
但洛菲當時的回答,卻在蘇承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