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
奴營內的日子照舊。
王宵五人在範衝的訓導下過上了累成死狗一般的生活。
磨礪武技、泡獸血浴、打熬體魄,彷彿三點一線的迴圈,無休無止的進行著重複。
磨礪武技和打熬體魄都還好說,但獸血浴簡直是純粹的折磨與煎熬。
藥引也從最初的四階妖獸血換成了五階,那種血肉被一絲絲的撕裂,又在特殊力量的對映下被重新給組合了回去,簡直是讓人痛不欲生。
好在。
提升都是肉眼可見的。
如今的王宵在範衝的手中,單憑藉技巧都能保證走過二十個回合,體魄更是在獸血的浸泡與各種元素的加持下,已經有了二階妖師的水準。
尤為喜人。
算是痛苦並快樂吧。
半個月的時間就這麼一晃而過。
第十五天的時候,校場之上,王宵等人看到了許久未曾露面的黎軍。
雖然集訓是打著他的名義舉辦的,可除了第一天的時候露面,介紹了範沖和孔大力之外,便再沒出現過。
訓練的事也一概沒問。
全然是甩手掌櫃。
黎軍大馬金刀的坐在臺階上,混著獸皮製作的黑色獵裝彷彿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左手中一捧剝了殼的水煮花生粒,一送一停的往嘴中送,而右手則拎著一壺黃酒,
他眼眶微微發紅,一身酒氣,醉醺醺的,連聲音都有些含糊了:“今天是第十五天,按照之前說好的規定,今天要對你們進行日常性的考核。”
“大力,你來講吧。”
“……”
“好!”
孔大力似乎早就習慣這樣的場景,攏著袖子走出,到了臺階正前,磐石一般的身軀往那兒一戳,就將身後喝悶酒的黎軍給擋了個嚴嚴實實,
“集訓考核的第一項,血。”
他的聲音稚嫩,還處在幾分偏近大人,幾分孩童的時期。
可就算是如此,眾人也不會被這張純真的臉給輕易哄騙,更不敢有任何輕視。
“血,顧名思義,”
“……就是經受鮮血洗禮。”
“接下來,奴營之外,會釋放十五個逃犯……你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殺了他們。”
說到“殺”時。
孔大力笑容極為燦爛。
明明是笑著,可那張極為稚嫩的娃娃臉,卻是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可怕錯覺,尤為驚駭。
下意識想與他保持距離。
“當然,這些被釋放的逃犯都是被甄別過,手上沾了血的惡徒,你們也不用去擔心錯殺好人,他們的實力也與你們相仿,最高不過二階妖師。”
“帶回來一個人頭者,合格。”
“帶回來兩個人頭者,優秀。”
“帶回來三個人頭者,完美。”
“條件就只有這麼多,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最終……我要清點的只有你們手上的人頭而已。”
“……”
簡單的一番話講述了所謂的考核內容。
聽起來似乎尤為普通,可對於一眾少年少女們卻是衝擊力十足,這無疑是一場血腥試煉。
獵殺妖獸沒什麼。
但若是去殺人就不同了。
那畢竟是活生生的人,是鮮活生命。
一群少年少女面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是躊躇之色,顯然還是沒能接受這個現狀。
畢竟要去殺人,不是殺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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