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
王宵陪潘玲在廚房裡刷碗。
而勞累了一天的王武,則是跑去洗澡。
兩人壓低聲音交談道。
“潘子,老王那手持不了重物,這點你是知道的啊,怎麼還能他去去幹苦力這活啊,咱們家再窮,也沒到吃不上飯的地步,不至於缺他那點貢獻吧?”
“你當我不知道啊。”
潘玲翻了個大白眼道:“我勸過了,之前還給他在皮料坊找了個閒差,但一聽買個職位要3000貢獻,他立馬就不幹了,你說多好的差事和買賣。”
“還有,他那牛脾氣你也知道,雖然平日裡看著低眉順眼的,但真要是倔起來,都攔不住。”
“……”
潘玲嘟囔著,同王宵倒起了苦水。
這話倒是實話,雖然他們這個家,看似大事小情都是潘玲咋咋呼呼的,一個人做主……實際上,王武也是有脾氣的,只是發脾氣的時候一般很少。
“他是顧忌面子。”
王宵嘆了口氣,低聲道。
但這份心情,他還是能理解的,畢竟當父母的,哪怕是幫不上孩子,也不想成為孩子的拖累。
王武此刻就是這個狀態。
不然也不會犯牛脾氣。
但放著穩定、好端端的輕巧活不幹,跑去坊間幹苦力就有些鑽牛角尖了。
皮料房的生意,王宵是知道的,結餘穩定,雖然買個位置3000,但幹滿一個月也2000貢獻。
兩個月也就賺回來。
潘玲嘆了口氣,絮絮叨叨道:“他要是好好幹的話也行,甭管賺多賺少,就當給他找個不歇腳的營生了。可出去幹了六天苦力,總共就賺了420點貢獻,前天摔了一份貨,反倒是賠給對方700貢獻。”
“你說這……”
潘玲是有些無語……不,無奈的。
“行吧。”
王宵搖頭,也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後,他又出聲問道:“皮料房的那份工還在那嗎?”
“早沒了。”
潘玲“哼”了聲:“這麼搶手的活計,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了,這麼多天早就被人佔去了。”
“先這樣吧。”
王武的情況擺在這兒,王宵也沒什麼好辦法,等回頭去問問閔男,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門路吧。
……
入夜。
歌舞坊。
燭光閃動,舞臺上有妝容俏麗女子,輕歌曼舞。
臺下,是一群飲酒作樂之人。
王宵推門走進時,正巧瞧見獨自坐在角落,端著酒杯,表情微微有些醉醺的黎軍。
“來了。”
王宵看來他時,後者正巧也注意到了王宵,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著招呼他過來坐。
桌上,擺著兩冷兩熱,一整個小的拼碟,外加一壺裝在銅壺裡的老黃酒,散發著溫熱醇香。
“喝點?”
黎軍倒了杯黃酒,推到王宵面前。
“不了!”
王宵擺了擺手,剛想拒絕。
卻聽黎軍笑吟吟的開口道:“別急著拒絕,陪我好好喝點,盡興的話,我就送你一份禮物。”
黎軍沒說話,只是晃了晃手中酒杯。
“什麼禮物?”
王宵對這字眼稍感興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微燙辛辣的酒水順著咽喉一滾而下,留一條火線。
“有點意思。”
黎軍看著王宵放下酒杯,面不紅,氣勻稱的樣,微微有些驚訝。
畢竟,成人禮後,少年人才會被允許飲酒,而王宵的架勢看起來卻不像是第一次喝。
“還繼續嗎?”
王宵歪頭,看著黎軍。
“當然。”
後者笑笑:“這可離盡興還差的好遠。”
“來來來,陪我喝酒。”
“……”
言罷,黎軍仰頭,喉結滾動,一飲而盡。而王宵則是每一杯都在陪同,兩人沉默著,吃著小菜。
不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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