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日蕭軻珏說的話,北隅王想殺他,是因為他擋了北隅王登基稱帝的路吧。
蕭軻珏搖了搖頭,“我也想不通,我與北隅王從未謀面,何況我還不知道他是北隅國的君主。但那人告訴我,我們東臨人一直視北隅國為異族,不把它放在眼裡,而且北隅國人擅蠱蟲,我們不得不防。”
他看向白澐澐,“我猜北隅國肯定也盯上你了,你還是躲遠些,別再被人傷著了。”
“哦。”白澐澐答道。
“你怎麼不問我為何要跟你做交易,我可不會無緣無故幫你。”蕭軻珏問道。
“我不需要你的幫忙,只是想報恩罷了,但是我也怕連累你,所以我才沒有拒絕你。”白澐澐解釋道。
蕭軻珏低垂下頭,半晌他抬眸說:“既然你不需要,我也不強求,但是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我有難你得幫忙。”
白澐澐微微皺眉,他怎麼總說“有難”這種詞,彷彿他有危險似的。但轉念她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蕭軻珏說完起身告辭,白光河留他一起用飯,他卻說不必了。白光河也不勉強,送了他出門,一路上絮叨著他來北隅的不容易。
白澐澐聽到耳朵都起繭子了,心想蕭軻珏還挺厲害,竟然能哄老爹高興。
晚上江奕淳回屋,白澐澐急忙迎了上去,拉著他的胳膊說:“你聽到了嗎?他是孤兒。”
“嗯,聽到了。”江奕淳伸手摸了摸她柔順的頭髮。
白澐澐撅了撅嘴,“他這麼可憐,你以後別欺負人家了。”
“誰敢欺負他,我先滅了他。”他說的格外堅定。
白澐澐瞪了他一眼,“你少嚇唬人,我爹已經夠緊張他了,咱們要尊敬長輩知道嗎?”
江奕淳笑起來,揉了揉她的頭髮,“你啊你,怎麼像個操心婆婆似的,你這麼關注他,他知道嗎?”
“我就是不想看他可憐,你要不要管他的事?”她哼了一聲問道。
“我哪有空,我現在都忙暈了。”他說著摟了她的腰,將人摟坐在了腿上。
白澐澐掙扎起來,“不行,你身上都是汗味,燻死了。”
“我剛洗澡出來。”他捏了捏她的鼻尖。
她氣鼓鼓的瞪他,“反正就是臭!”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白澐澐氣憤的掐了一把他的大腿,他立即痛呼一聲。
白澐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也不怕把自己喊殘廢了。”
“殘廢就殘廢唄,我樂意殘廢。”他說的理直氣壯。
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趕快放開我啦,我要去睡美容覺,不跟你鬧了。”
“睡什麼美容覺?不許去。”他霸道的圈了她在懷裡。
白澐澐推不掉他的禁錮,又不願被人看了熱鬧,就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