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給你仔細瞧瞧。”白澤沛說著坐在床沿,給白澐澐診脈。
半晌白澤沛放開了手,“你確實是雙胎無誤。”
“那就好,我就怕萬一,如果不是雙胞胎,這孩子恐怕保不住。”白澐澐想起來依舊心驚膽戰。
她前世也是醫者,所以知道雙胎並不是百分百穩妥的,如果出了意外,那可是會死掉的。
白澤沛摸了摸她的頭,“你也別想太多,孩子沒事就好。”
他看著她,眼底滿是憐惜,她是經歷了怎樣的磨難,才變的如此堅強?他想到她剛剛說要去報仇的時候,真是恨不得立即殺了蕭軻珏!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她笑了笑,“你早些睡吧,我去看看我弟弟,順便把他送回老宅去。”
“好。”白澤沛低低的答了一聲,心裡卻有些苦澀,他們的孩子沒了。
白澐澐去敲了隔壁房門,很快門開啟,小蹬蹬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問:“娘,你不陪著阿淳?”
“娘有些累了,你跟阿淳好好休息,等他醒了就派人通知我。”白澐澐柔聲囑咐道。
“哦。”小蹬蹬懂事的答道,雖然他還是有些睏意,卻努力爬起來,鑽進了被窩,乖巧的說:“娘,我會照顧好阿淳的。”
“乖兒子。”白澐澐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轉身離開了。
白福的案子很簡單,白祿是朝廷命官,又是皇帝的舅舅,誰敢動他呢?至於白義宏、白光河、陳氏等人,則因為販賣私鹽罪名不輕,已經被判流放西域邊陲。
白義宏的爹孃倒是有功,皇上賞賜了他們田產,也讓他們衣食無憂。只是他們不願再踏入故土,決定一輩子在西域守著祖墳,或許等哪一天他們想家了,還能偷偷跑回故鄉祭拜。
白澐澐聽到這些訊息,忍不住嘆氣,她從不知道白義宏一家的故事如此曲折,她甚至都不知道白義宏竟然是當今聖上的舅舅。
如果白福他們早些坦誠身份,不管白義宏願不願意迴歸白家,也不用揹負這樣的罵名。
白義宏回去後就把家裡的事跟家人講了一遍,眾人也唏噓不已。
白福和劉氏哭成了淚人兒,他們不僅僅是愧疚,還有後悔。
白義博卻不這麼認為,“憑什麼我們家就活該被冤枉?咱們又沒幹錯事,是白若蘭她娘自己作孽!”
“閉嘴!”白澐澐冷冷的喝斥了他一聲。
白義宏皺眉看著白義博,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失望,“三郎,我一直拿你當長兄尊敬,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二叔你少假裝仁慈了,你不就是看我們落魄了才這樣的,要是以前你肯收留我們,我們何必去做生意?”白義博梗著脖子嚷嚷道。
白澐澐冷哼了一聲,“你們當初去投靠爺爺奶奶的時候,不也是仗著爺奶疼愛你們嗎?如今爺爺奶奶都病了,你就翻臉不認人了?你這樣狼心狗肺,遲早遭雷劈!”
“你……”白義博被堵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