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之資不代表成聖，理論上，大部分先天生靈都有成聖的機會，甚至金鰲老祖也在此列。
即便如此，李玄的資質也不知比龜靈好到哪裡去了，若無奇遇，大羅金仙便是龜靈脩為的頂點。
而李玄，上不封頂。
可以說，李玄這樣的資質，就是所有後天生靈的頂點。
這樣的天賦不是後天生靈自然能形成的，必定是先天大能轉世，轉世也並不能完全繼承天賦，李玄前世，必定是先天大能中都算上等的跟腳。
靈寶瞪大了眼睛，一副見到了鬼的表情，又極快收斂住，鬆開李玄的手，拉著元始走到一旁，急切道。
“你把父神轉世找到了？”
元始笑呵呵道。
“確實，普通的後天生靈絕無可能有此資質，但是……管他是誰轉世，現在都是我徒弟了。”
怎麼還能這樣，靈寶在心裡把元始罵了一百遍，同時心裡快速思考，這到底是誰的轉世身。
要不然……給他點資源，早點讓他覺醒宿慧，真要是個老傢伙，估計就拉不下臉繼續當二兄的弟子了。
到底是誰呢？
沒有輪迴的時候，僅憑真靈不可能復活，大家鬥法都是滅了神魂了事，也沒人專門毀滅真靈。
雖然神魂若滅，真靈不可長存，但這事也說不準，洪荒開天以來，死去的大神通者不算少，有些運氣好的，儲存了真靈，也不是不可能。
靈寶又不知道誰是運氣好的，也就是說，所有死去的先天大能都有可能。
羅睺？始麒麟？四大凶獸？東王公？紅雲？冥河？哦，冥河不行，弒神槍自帶毀滅真靈的功能。
想了會兒，實在沒有頭緒，靈寶也就不再糾結，又對著元始說道。
“不行，你這是作弊，這哪裡還算得上比拼教學能力。”
元始沒有回答，只是捏了捏鬍子，撇過頭，對著李玄說。
“乖徒弟，過來給師叔打個招呼。”
腔調奇怪，專門拉長了徒弟和師叔四個字，顯然意有所指。
那小李玄聽了師傅的話，立刻顛顛地走過來，拜了一拜。
“靈寶師叔好。”
不要叫我師叔，叫我師傅啊，靈寶捶胸頓足，恨不得這是自己弟子。
“三弟，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十日前找到李玄，又用了七日教他識字，三天之前，他才開始修行。”
看著靈寶的表情，元始又笑了兩聲，本來還想裝淡定，卻是沒忍住，最終還是一臉得意。
“要不然你還是和我回崑崙山吧，你那徒弟我看了，雖然是個龜類，但也算不錯，她也去崑崙山。”
大兄一直住在火雲洞，四弟本體在血海，分身也不著崑崙山，在外奔波。
元始一個人住在崑崙山，雖然立教之後，門人弟子眾多，但都是些說不了話的，哪裡比得上親兄弟。
靈寶這二十天無聊得緊，元始亦是枯坐玉虛宮，相當煎熬，將靈寶帶回崑崙山，便是他此行的目的。
對上元始充滿希冀的目光，靈寶卻是將頭一擺，“不回去。”
見元始表情錯愕，頓了頓，靈寶又盯著他正色道。
“如果剛開始另尋道場，是為了賭氣的話，但現在不一樣了。”
“為萬靈擷取一段生機，我是認真的，如龜靈，即便有根骨資質限制，但若有大毅力，未必不可成道。”
“機率再小，總歸不是零，我想要為這種無限小的機率護道。”
“天有遁一，后土道友立輪迴，補全地道，我維持變數，是補全天道。”
最後，他端端地站好，避開了元始溼潤的眼睛，表情一鬆，勉強一笑。
“二兄你也是立教了的，應當理解我的心思，你我都已成聖，元神出竅，天外神談，也是很容易的事了。”
元始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靈寶咧嘴笑了，又換了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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