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耳熱,氣氛也到了頂點。
孫浩打了個酒嗝,紅著臉拍著許唸的肩膀。
“念…唸叨,嗝…不是,許念,你小子,可以啊,越來越會說話了,往生教,哈哈哈,你要是往生教,我就是鎮魔司大都督!”
“就是就是,許念你要是往生教,那我豈不是皇帝陛下了?”
另一個獄卒也醉醺醺地附和。
許念只是笑笑,由著他們打趣。
又過了一會兒,酒勁上湧,孫浩第一個撐不住了。
“不行了,不行了,眼皮打架,我得去躺會兒。”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差點一頭栽倒。
“浩哥慢點。”
許念扶了他一把。
“今兒個,是不是輪到你小子守下半夜了?”
孫浩眯著醉眼問道。
“是我是我,浩哥你就踏實睡吧,有我呢。”
許念連聲應道。
“那…那行,有事叫我…嗝…”
孫浩嘟囔著,被其他幾個同樣醉意朦朧的獄卒攙扶著,搖搖晃晃地回了他們平日裡休息的通鋪。
很快,鼾聲此起彼伏。
許念長長舒了口氣。
“總算是都睡過去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驅散了些許酒意。
雖然喝得不多,但跟這群糙漢子拼酒,還是有點費勁。
確認四下無人,只有遠處牢房深處偶爾傳來幾聲犯人的囈語,以及鐵鏈碰撞的輕微聲響。
許念走到值夜獄卒常待的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
這裡有一張破舊的木桌和一條長凳,旁邊靠牆立著幾把備用的水火棍。
他緩緩抽出腰間的佩刀。
這是一柄制式長刀,尋常獄卒的標配,刀身在牆壁上跳動的燭火映照下,泛著一層幽冷的光。
許念深吸一口氣,閉上了雙眼。
心神沉入體內。
天山玉髓那磅礴的能量,還有大約三分之二蟄伏在他的四肢百骸、丹田氣海之中。
“開始吧。”
他心念一動,開始引導這股殘餘的藥力。
霎時間,一股比之前溫和許多,卻依舊精純無比的暖流,開始在他體內緩緩流淌。
如同春雨滋潤乾涸的大地。
他的每一寸筋骨,每一絲肌肉,都在這股能量的滋養下,發生著細微而持續的蛻變。
氣血運轉之間,隱隱有風雷之聲。
與此同時,許念手中的長刀也動了。
並非什麼精妙絕倫的招式。
僅僅是最基礎的劈、砍、撩、刺、崩、點、斬。
一招一式,樸實無華。
但他每一刀都出得極為認真,力求將體內的氣血之力灌注於刀尖。
“呼——”
刀鋒破開空氣,發出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難言的銳利。
在這寂靜的地牢角落,這細微的破空聲,竟也顯得有幾分清晰。
許念全神貫注。
他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不僅僅是煉化玉髓,提升修為。
更是在為自己的小命,增加活下去的本錢。
“大隋王朝啊…”
許念心中自語,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聽這王朝末年的腐朽氣息,怕是離崩塌不遠了。”
“到時候天下大亂,群雄並起,妖魔橫行。”
“我一個小小的獄卒,若沒有足夠自保的實力,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可不想成為亂世中的一撮炮灰。
穿越者的尊嚴,不允許他那麼窩囊。
手中的刀,越練越順。
體內的玉髓能量,也在隨著他的動作,以一種奇妙的韻律,加速融入他的身體。
他的力量在增長。
他的速度在提升。
他對身體的掌控,也愈發精細入微。
“這天山玉髓,當真是逆天寶物!”
許念心中感慨。
“若是沒有這玩意兒,單靠我自己埋頭苦練地打磨氣血,猴年馬月才能到準八品?”
“怕是等到大隋都亡了,我還在九品門口徘徊呢。”
一刀劈出,面前的空氣彷彿都被切開了一道無形的裂痕。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骨骼在經過玉髓的淬鍊後,已經堅韌無比,此刻每一次發力,都能爆發出遠超從前的力量。
“還不夠!”
許念目光銳利。
“僅僅是準八品的體魄和氣血,還遠遠不夠。”
“我需要功法,能夠將這身力量完美髮揮出來的功法!”
“否則,和那些八品武者比起來,還是相差太遠了。”
他一邊想著,一邊更加專注地演練著基礎刀法。
將每一個動作都銘刻進肌肉記憶裡。
他相信,只要基礎打得牢,日後得到任何刀法,都能迅速上手,融會貫通。
夜色漸深。
地牢裡的燭火噼啪作響,將許唸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
他彷彿不知疲倦一般,一刀又一刀,沉浸在修煉的玄妙感覺之中。
汗水浸溼了他的囚服,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他日益完美的肌肉線條。
“這大隋朝,可千萬要多撐一會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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