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卦象:兇】
【血光之災,禍起蕭牆,京城將亂,大凶之兆!】
【解: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宿主雖暫避鋒芒,但風暴已然成型。建議:繼續苟。】
……
許念剛剛壓下丹田裡那絲詭異的血紋,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系統的提示就在眼前亮了起來。
“兇?”
頓時,許唸的眼皮子一跳。
“還他媽是大凶?”
他看著那禍起蕭牆四個字,心裡咯噔一下。
這詞兒他熟啊!
不就是兄弟鬩牆,自家人打架嗎?
但和他這個地牢獄卒有什麼關係?
……
第二天,清晨。
天,還沒亮透。
整個大隋京城,徹底沸騰了!
“聽說了嗎!南城亂葬崗,昨晚打起來了!”
“何止是打起來了!那他媽是神仙打架!一整座山頭都被削平了!”
“真的假的?削平一座山?你咋不說天塌了?”
那攤主一臉不信。
“我騙你幹啥!我小舅子就在城南兵馬司當差,昨晚動靜太大,他們去看了一眼,我的乖乖,回來的時候臉都白了,說地上全是坑,最大的一個坑,能埋進去一頭牛!”
“嘶——!”
周圍吃早茶的閒漢們,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我也聽說了!”
另一個訊息靈通的人,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
“死的……可都是大人物!”
“鎮北王府的精銳小隊,就是那個姓高的,叫高遠,六品先天高手帶隊!全軍覆沒!一個沒活!”
“還有,往生教!那個血袍子的魏長老,據說也被剁成了肉醬!”
“最邪乎的,是現場還發現了狼庭蠻子的屍體!那些薩滿!他們跑我們大隋京城來幹嘛?”
一石激起千層浪!
鎮北王府!
往生教!
狼庭薩滿!
這三個名字,無論哪一個,都足以讓京城抖三抖。
現在,他們竟然在京城腳下的亂葬崗,火拼了一場,還死了個精光?
這背後代表著什麼,簡直讓人不敢細想!
一時間,各種版本的流言蜚語,以比瘟疫還快的速度,傳遍了長安城的每一個角落。
茶館裡,說書先生已經把昨晚的大戰編成了“神魔亂葬崗之戰”的段子。
青樓中,花魁們婉拒了所有恩客,只為第一時間打探訊息。
就連皇城根下的乞丐,都在討論著昨晚的動靜到底是誰贏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
所有人都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大隋京城,要出大事了!
……
皇宮,太極殿。
“砰——!”
一隻通體溫潤的羊脂白玉盞,被狠狠地摔在金磚地上,四分五裂。
“混賬!!!”
身穿龍袍的隋帝林廣,氣得滿臉漲紅,胸口劇烈起伏。
“無法無天!簡直是無法無天!”
“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在京城腳下!”
“六品高手火拼!邪教妖人祭祀!異族蠻子潛入!”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龍袍下的身影,爆發出山崩海嘯般的怒意。
“皇城司!鎮妖司!刑部!還有鎮北王府!”
“朕給你們三天時間!”
“三天之內,查不出來是誰幹的,你們的腦袋,就都別要了!”
皇帝的咆哮聲,在大殿之中迴盪不休。
殿下,烏泱泱跪了一片的大臣們,一個個噤若寒蟬,頭埋得比誰都低。
每個人心裡都清楚。
這一次,皇帝是真的動了真火。
……
同一時間。
鎮北王府。
書房內,氣氛壓抑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義父。”
蕭北辰單膝跪地,臉色蒼白,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高遠,還有第七小隊的兄弟們,都……”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書案後,那個身形魁梧如山嶽的男人,沒有說話。
他只是靜靜地坐著,但整個書房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他,便是大隋的擎天玉柱,鎮北王,林道玄!
一個跺跺腳,整個北境都要顫三顫的男人!
“說。”
許久,林道玄開了口。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平靜之下,卻是一臉陰沉。
蕭北辰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將亂葬崗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從往生教的血祭大陣,到狼庭薩滿的突然出現,再到雙方的慘烈廝殺。
“……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
“我們在外圍被往生教徒拖住,等殺進去的時候,高遠他們已經……已經戰死了。”
蕭北辰的聲音裡充滿了自責和痛苦。
林道玄依舊沉默著,眼神幽深得像一潭死水。
“還有呢?”
他淡淡地問道。
蕭北辰身體一震,他知道,義父想問的,不是這些。
他咬了咬牙,沉聲道。
“義父,我在現場,發現了三件怪事。”
“第一,那個被毀掉的祭壇基座上,殘留著一道極其霸道凌厲的刀意。”
“那股刀意……充滿了滅絕一切生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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