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那柄血色骨刀,終究還是斬了下去!
沒有想象中鮮血噴濺的場面。
刀鋒落下的瞬間,第一個純陽之體的身上,從脖頸處開始,瞬間化作一團精純無比的血色能量,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無聲嘶吼,被吸入了法陣中心!
滋啦——!
祭壇中間,那團原本虛無的能量漩渦,在吸收了這股力量後,猛地凝實了一分!
一顆豆粒大小,散發著邪異紅光的丹藥雛形,緩緩浮現!
“哈哈哈!第一個!”
血袍老者狀若瘋魔,眼中閃爍著貪婪與狂熱,再次舉起了骨刀,對準了第二個純陽之體!
“快!再快一點!”
“只要煉成九轉血魂丹,本座便可一步登天,踏入五品神天之境!”
藏在暗處的許念,心頭一緊,“臥槽,這效率也太高了點吧!”
“這哪是煉丹,這分明是用人血來煉化啊!”
哪怕是見慣了地牢裡的各種酷刑,在再看到這一幕也不經頭皮發麻。
然而!
就在血袍老者的骨刀即將再次落下之際!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猛地從古墓入口的方向傳來!
整個地下祭壇,都為之劇烈一震!
碎石簌簌落下,煙塵瀰漫。
“嗯?”
高臺上的血袍老者動作一滯,猛地回頭望向入口,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怎麼回事!”
“外面那群廢物是幹什麼吃的!”
所有正在吟唱的蓮面教徒,也都停了下來,驚疑不定地望向洞口。
唯有高臺側下方的左使唐鬼,臉上沒有絲毫意外,嘴角甚至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彷彿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切。
“報——!”
一個負責守衛的往生教徒,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聲音裡充滿了驚恐。
“不…不好了!護法大人!”
“有人……有人打進來了!”
血袍老者怒喝道:“慌什麼!什麼人!”
那教徒顫聲道:“是……是鎮北王府的人!他們說……說奉王爺密令,前來監督血祭儀式!”
“鎮北王府?”
血袍老者一愣,隨即勃然大怒!
“蕭北辰這條老狗!竟敢跟本座玩這套!”
“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他提供材料,我們煉丹,事成之後分他三成藥力!”
“現在丹藥未成,就派人來摘桃子了?”
“欺人太甚!”
他話音未落,一聲中氣十足,帶著幾分傲慢的冷哼,已然從洞口傳來。
“哼!魏長老,此言差矣!”
“王爺只是擔心你們往生教辦事不力,特派老夫前來協助一二,免得出了什麼岔子,浪費了這九個上好的鼎爐!”
話音中,一行十數人,身穿鎮北王府精銳的玄甲,腰佩制式長刀,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錦袍,手持一把玉骨折扇的清瘦老者。
他看起來像個文士,但太陽穴高高鼓起,雙目開闔間精光四射,赫然也是一位六品先天強者!
雖然只是初入六品,但那一身凝練的軍中煞氣,卻絲毫不比血袍老者弱上多少!
王府客卿,高遠!
“高遠!是你!”
血袍老者認出了來人,臉色更加難看,“蕭北辰居然把你派來了?他想幹什麼?提前撕破臉皮嗎?”
“魏長老不必緊張,說了,是協助。”
高遠搖著摺扇,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他目光一掃,直接落在了祭壇中心那顆丹藥雛形上,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這血魂丹,果然是天地奇珍啊!”
地下空間的局勢,瞬間變得劍拔奴張!
往生教眾人將王府小隊團團圍住,一個個氣息不善。
而王府的精銳們,也是個個手按刀柄,渾身煞氣勃發,絲毫不懼。
“哦豁!”
“原來是黑吃黑啊!”
“狗咬狗,一嘴毛!我喜歡!”
“鎮北王府這幫孫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跟往生教合作,還擱這裝什麼正義使者,呸!不要臉!”
躲在上面的許念,看到這一幕樂了,這鎮北王果然和往生教有關聯。
“不對啊……”
“這陣容,怎麼看都像是來送菜的啊。”
一個六品先天初期,帶著兩個七品後天強者,十幾個八品的武夫,就想從一個六品後期,外加一個深不可測的左使和幾十個往生教徒手裡搶東西?
鎮北王世子蕭北辰的腦子被門夾了?
除非……
就在許念腦中閃過無數念頭之際。
異變!
再生!
“嗷嗚——!!!”
一聲彷彿來自遠古洪荒,充滿了暴虐與渴望的狼嚎,毫無徵兆地從另一個方向炸響!
這聲狼嚎,不似凡間之物,帶著一種詭異的精神衝擊力!
實力稍弱的往生教徒和王府士兵,竟被震得頭暈眼花,氣血翻湧!
“什麼東西!?”
血袍老者和王府客卿高遠,同時臉色大變,齊齊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古墓的另一側巖壁,轟然炸開!
轟隆!
一個巨大的破口出現!
三道身影,沐浴在月光與煙塵之中,緩緩走了進來。
為首一人,身材魁梧如鐵塔,光著上身,面板上紋滿了詭異的青狼頭圖騰。
他沒有頭髮,臉上和頭頂都用鮮血畫著神秘的符文,手中握著一根由不知名獸骨製成的法杖,法杖頂端,鑲嵌著一顆閃爍著幽綠光芒的眼球!
他身上的氣息,野蠻、古老、而又強大!
竟也是一名六品先天后期!
而且是專精精神攻擊與詛咒之術的……
薩滿!
在他的身後,跟著兩名同樣打扮的狼族武士,手持巨大的骨刃,雙眼赤紅,如同兩頭擇人而噬的兇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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