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子,住手!”愛子心切的四叔趕緊跑回來阻攔。
李子期也不是真的要把人打死,而且剛剛他下手也是有分寸的,別看這小子頭破血流了,實際上只是一些皮外傷。
現在有人來攔,他自然也就順坡下驢。
錘子“砰”的一聲落地,“勞資今天把話放這,一些老不死的就算了,同輩要是他孃的誰再喊勞資小黑子,這小子就是下場。”
見眾人沒吱聲,他指著地上血流了一臉的堂哥繼續道:“剛剛這小子也質疑勞資是在裝腔作勢,你們要是也覺得自己命大,可以試試真假。”
只是這些人裡面,不提年輕的,老一輩的不少都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什麼沒見過?
指望這一出就能唬住他們,只能說李子期過於天真了。
一個六十多歲,看著非常硬朗的老頭越眾而出,“小黑子,你這麼有種,要不然給爺爺這裡也來一下?”邊說邊指著腦袋。
這老頭是四叔的老子,李子期叫一聲三爺爺。
聽他自己說年輕時候和鬼子幹過,不知道是不是吹牛,不過確實是個好勇鬥狠的主。
見有人出頭,一些打著渾水摸魚的旁系,也跟著叫囂起來,一時間場面一副要失控的架勢。
李子期見狀脊背已經開始冒汗了,說到底,他畢竟還是個剛出象牙塔的人。
讀書的時候,架倒是也打過不少,可是和這種真正被戰爭血火洗禮過的人比起來,還是太嫩了點。
就在他有些頂不住時,身後突然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老爺子,這畢竟是大哥唯一的獨苗,他屍骨未寒,你們就想斬盡殺絕不成?”
李子期回過頭看去,說話這人是他老子管理煤礦的左膀右臂,因為有些沉默寡言,別人和他說話,總是發出“歐”的音調,所以大家都喊他老歐。
看著老歐脖子到胸口處那道半米長的疤。
別說他了,就是原主那個無法無天的,見到他也有些發怵。
他老子從一個毫無背景的農村娃,白手起家打下今天這麼大一個煤炭帝國,不可能沒幾個死忠的。
這些人之前沒給他站臺,一個因為這是他們自家的人,又因為大家覺得這小子爛泥扶不上牆。
雖然不幫他,但是不代表可以眼睜睜看著任人隨意欺辱到死。
老頭見老歐出來為李子期說話,表情有些凝重,從他脖子上那道疤就能看出來,這是個玩命的主。
而且他的一些傳聞,也聽過不少,他打鬼子這事是自己傳出來的,可是老歐的事蹟卻是很多親眼所見的人替他傳播的。
“行,看在你的份上,老頭子也不和這小子一般見識,不過得讓他給我孫子賠禮道歉,然後這個醫藥費和營養費用這些就用他下個月那一百萬零用錢給抵了。”
老歐聞言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這些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自從李子期老子發達之後,這些個親戚,全都依附在身邊吸血,吃喝拉撒還不算,就連出去漂都是記賬,然後讓煤礦這邊的財務統一清賬。
每天過著各種奢侈生活,每個月還要領一大筆安家費,現在人家屍骨未寒,就這樣對人家唯一的子嗣,真就沒一點感恩之心,好像一切就是理所當然的。
一旁的李子期卻乘人不注意,鐵錘舉起就對著老頭甩飛過去,被砸中大腿的老頭當即跳腳痛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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