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整個戶部的門、窗、桌椅,全部碎了一地,至於那些官員,則一個個鬼哭狼嚎的倒在了地上,再沒有剛才的義正嚴詞。
“六殿下!六殿下!這都是誤會!稅銀就在後堂,我可沒……”
李書玉頭皮發麻,看著寧楓一步步逼近自己,心裡早就把戶部這幫不開眼的渾蛋罵了個祖宗十八代。
“砰!”
一隻拳頭迎面而來,李書玉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是被馬車迎面撞了一下。
有些痛,但眨眼就已經昏死在了地上。
“廢話真多!”
寧楓咕噥了一句,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後堂。
果然就在後堂之處,他看到了一箱又一箱的稅銀。
這也就是蘇星彩提起的早,稅銀還未正式入庫,不然就算寧楓帶上蘇家軍前來,也休想搶走。
“大福,給本殿下搬銀子。”
寧楓朝著外面吆喝了一聲,然後便見由太監大福領頭的一眾落楓院的奴才和侍衛便蜂擁而至。
這些侍衛,都是太和帝當初為了怕寧淮和寧勝謀害寧楓,特意賞賜給寧楓的。
雖說他沒有真正的領兵權,但這些侍衛對他卻是言聽計從。
“大家不用送了啊!”
一番忙碌,一百萬兩稅銀連同箱子全部被寧楓帶人搬上了外面的馬車,寧楓朝著六部其他衙門的人揮了揮手,瀟灑離去。
“大人,咱們就真的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六殿下把所有銀子都帶走嗎?”
兵部衙門之內,幾個兵部官員頗為不甘地望著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此刻依舊頂著兩隻黑眼圈,冷聲道:“不眼睜睜地看著,難道你想閉上眼再看?你們誰要是有這個膽量,誰就去阻攔,事後本官必定為他請功。”
一群癟犢子玩意兒,沒看老子的黑眼圈還在嗎?
這種時候讓我跳出去,豈不是讓我去送死?
與此同時,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原則的還有工部尚書。
昨兒他就捱了一巴掌,倒是沒見什麼症狀,但今日來府衙,那臉頰已經腫得跟年糕似的。
“大人,這稅銀……”
下面一名工部侍郎小心翼翼地剛一開口,工部尚書就已經抓起身前的茶杯直接砸了過去。
他怒目而視:“稅什麼稅?銀什麼銀?你們要是想要,儘管自個兒出去跟六殿下開口,但你們要膽敢提老夫或工部一字,那便別怪老夫出手無情。”
一群見錢眼開的貨色!
還想攛掇老夫當出頭鳥?真以為老夫沒脾氣了?
老夫不敢跟六殿下動手,難道還不敢拿你們幾個廢物出出氣?
就這麼,寧楓在堂堂六部衙門的注視下,輕而易舉地帶走了全部稅銀。
等他一走,六部瞬間就雞飛狗跳。
吏部尚書第一個陰沉著臉衝進了戶部衙門大堂,指著一眾鼻青臉腫戶部官員就是一通責罵:
“你們戶部真是一群廢物,那可是一百萬兩稅銀啊,居然真的被搶走了!”
一眾戶部官員自然不敢反駁,一來他們官職比不上吏部尚書,二來這會兒他們自己也的確覺得有些窩囊。
可就在這時,原本躺在地上的戶部尚書李書玉卻如同詐屍一般“噌”地站了起來。
“許年樂,有種你再說一遍?”
許年樂嚇了一跳,但還是梗著脖子道:“怎麼,你戶部就是群軟蛋,我說錯了嗎?”
“士可殺不可辱!許年樂,我跟你拼了。”
誰也沒想到,剛才老實如同鵪鶉一般的戶部尚書居然有如此戰鬥力,竟是直接將許年樂壓在了身下,好一通暴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