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銀票,兩個憑證都沒要,就直接走人了。
“這還真是個冤大頭啊!這要是掌櫃的反悔,他豈不是要平白損失十萬兩?”
有人忍不住譏諷道。
但下一秒,立刻就有人無情地諷刺:
“能隨手拿出幾百萬兩的主,會怕你貪他這點定金?這牙行掌櫃的要真敢貪墨,那等待他的就不是賠錢了,搞不好得賠命。”
皇宮,御書房內,太和帝喝了一口參茶,略顯疲憊地問道:
“張川,老六那小子去了內務府沒有?”
“回稟陛下,六殿下早就去過了,然後便興高采烈地離開了皇宮。”
張川笑吟吟地回答道。
如今諸多皇子之中,也唯有六皇子能讓陛下略感開心了,是以張川早就派人去內務府打聽過了。
“唉,這老六要是心智正常一些,那朕便可真的放心了。”
太和帝感慨了一聲。
寧楓在三輪比鬥中所展現出來的才華,絕對是讓人驚歎的。
但可惜,他這高光時刻就跟螢火蟲的燈光似的,時明時亮,讓人無法徹底放心。
“這兩天讓錦衣衛盯緊寧淮和寧勝,朕不希望在如此為難時刻,還看到兄弟相殘的事情。”
太和帝吩咐了一句,張川立馬點頭應是。
次日上午,寧楓睡了個懶覺,然後這才晃晃悠悠地來到了牙行。
王掌櫃的早就望眼欲穿,一看到寧楓出現,當即如同恭迎財神爺似地將他迎了進去。
隨後,雙方一個付錢,一個收貨,好不圓滿。
“六爺,您啥時候再來啊?”
王掌櫃的已經把寧楓當成了自己的財神爺,討好地問道。
“不急,也就過個一兩天吧!”
寧楓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後命人將那大堆的地契、房契全部帶了回去。
不過這其中,他還是先抽出了鎮北王府的那份地契和房契,然後騎上那匹從寧勝那坑來的汗血寶馬“貂蟬”,屁顛屁顛地趕往了蘇家。
此時蘇家之中,蘇星彩正在責怪鎮北王妃,一臉的賭氣和委屈:
“娘,您怎麼就不肯出手幫一把六殿下呢?”
“他之前好歹也為了我們蘇家軍,不惜挪用稅銀,差點就要被打入天牢呢!”
鎮北王妃無力地看著這個即將被拱走的小白菜,哭笑不得地道:
“昨晚我便與你說了,哪怕我以誥命夫人身份去求見陛下,此事也絕不能輕易解決。”
“那寧淮和寧勝早有預謀,六殿下只要拿不出銀子,無論任何理由,都不可能保住福寧宮。”
這本就是事實,但蘇星彩關心則亂,依舊倔強地道:
“那難道二皇子和三皇子設計騙人不是事實嗎?”
“我的乖女兒啊!陛下向來喜歡以養蠱之法培養皇子,這種小事陛下又豈會認真?”
“若真是如此,六殿下之前屢次暴揍其他皇子,陛下為何從不嚴懲?”
“岳母大人,你這麼編排我皇家,可是大不敬哦!”
正這時,寧楓那略帶得意的聲音傳了進來。
蘇星彩當即起身,衝了過去,擔憂地道:“殿下,您把宅子都退回去了?”
“沒有啊!我今兒又買了一批。”
寧楓搖了搖頭,然後一臉得意地衝著蘇星彩炫耀。
蘇星彩只覺得有些天旋地轉,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憨子,怎麼就不肯聽自己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