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捐錢是為了打北桓,你們都贊同主和,捐錢做什麼?”
寧楓傻愣愣地反問,差點氣得太和帝從龍椅上摔下來。
這憨子,都是捐錢,自然都是為了打仗啊,怎麼能阻攔呢?
但寧楓越是問得這麼憨傻,那些大臣們就越發不會懷疑寧楓此刻是在下套讓他們捐錢,畢竟正常人誰會這麼提問?
“主和與主戰,只是政見不同,但如今北桓大軍即將兵臨城下,身為大康臣子,又豈能坐視不理?”
兵部尚書慷慨激昂地說道:“但若是殿下銀子來歷不正,便不夠作為表率,又如何讓我等心甘情願捐錢?”
兵部尚書幾人心裡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他們只要能坐實了寧楓的銀子來歷不正,那麼就能借此機會徹底拒絕太和帝捐錢的要求。
畢竟你堂堂皇子都在貪汙受賄,又憑什麼讓我們這些大臣白白捐錢?
“好吧,如果你們也捐錢,那就是自己人,那我就把我賺錢的法子告訴你們,這樣你們就可以賺更多的錢,然後再捐給父皇,殺更多的北桓蠻子。”
寧楓的邏輯很直線,跟小孩子的心思沒什麼區別。
兵部尚書等人聽了,一個個心中陰笑,果然這個憨子皇子,吃軟不吃硬。
“如此那邊有勞六殿下告知了。”
吏部尚書趕緊接著哄騙道。
“我這個法子其實很簡單,那一百萬兩裡的五十萬兩,就是用這個法子賺來的。”
一聽這話,眾大臣瞬間屏住了呼吸,一個個緊張的等待後續。
“我賺錢的法子很簡單啊,那就是打賭。”
“……”
金鑾殿瞬間陷入一片死寂,但殿內的殺意卻正在飛速暴漲,氣溫不斷降低。
“這個憨子,分明是在把老夫當猴耍啊!”
首輔大人張駭之,睚眥欲裂,怒到了極點。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啊!就沒有這樣侮辱人的,六殿下,老夫與你不共戴天!”
戶部尚書表情猙獰,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挑釁啊,這憨子是在赤裸裸地挑釁滿朝文武啊!如此狂妄之輩,實屬該殺。”
兵部尚書捏緊了拳頭,全身被氣得不停顫抖。
至於寧淮和寧勝,更加抓狂,自己好歹是受傷之軀,你這個老六是怎麼忍心如此戲弄於你兄長的?
就連太和帝和曾行知,此刻都有種被冒犯到的感覺。
“這六殿下,未免也太頑劣一點吧!”
曾行知心裡苦笑。
“怎麼,你們是被我這絕妙的賺錢法子給嚇到了吧?”
寧楓見眾人瞬間啞口無言,不由得得意大笑起來:“哈哈,不過也難怪你們吃驚,畢竟這種辦法也只有我能想出來,就連我二哥和三哥都想不到呢!”
六殿下,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你這分明是把滿朝文武和陛下都當成了傻子吧?
“他居然還敢笑?簡直欺人太甚!”
首輔張駭之忍無可忍,怒聲道:“六殿下,你這算什麼賺錢法子?打賭要是能賺來幾十萬兩銀子,那還要讀書何用?”
“怎麼不行?”
寧楓當即反駁:“當時北桓使團比鬥,我二哥不相信我能贏,不就跟我打賭五十萬兩,最後輸給我的嗎?”
此話一出,現場不少人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後直接崩潰了。
對啊!
當日這個賭約可是不少人都親眼所見,怎麼就把這茬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