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六殿下,那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如今我大康和北桓正在議和,而且不日就要締結國書,這種時候突襲北桓,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我大康言而無信嗎?”
戶部尚書色厲內荏地說道。
但他的話剛出口,曾行知便立刻呵斥道:
“兩國交戰,本就以計謀論,何來什麼言而無信?”
“若真要說言而無信,北桓之前輸了比鬥,可曾歸還我大康城池?”
曾行知目光如刀地瞪了戶部尚書一眼,這種賣國求榮之輩,他恨不能殺之而後快。
明明大康軍人獲得了大勝,結果這等佞臣卻以兩國正在議和為由,欲要降罪。
“曾大人,你此言未免有失偏頗!”
“之前安瀾和便曾說過,只要我大康願意,隨時都可以收回那五座城池,只不過恰逢莫克使臣進京,這才延緩,此事非北桓言而無信吧?”
吏部尚書許年樂冷冷一笑,反唇相譏道。
“你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嗎?”
曾行知絲毫不給許年樂面子,駁斥道:“這等三歲小孩都不會用的蹩腳謊言,你也會信?”
“曾行知,你莫要無禮!”
許年樂瞬間急了,瞪大了雙眼呵斥道。
“我大康有此奇軍,你不僅不褒獎,而且還要藉機汙衊、定罪,你到底是何居心?”
“你當的還是大康的官嗎?莫不是你早已成了北桓的臣子?”
這最後一句話,可謂是殺人誅心,瞬間把許年樂氣得一蹦三丈高,指著曾行知的鼻子就要破口大罵。
可就在這時,一聲冷喝從殿外傳來。
只見寧淮帶著一隊士兵忽然走了進來,隨後身後那些士兵一字散開,守住了整個大殿。
現場,瞬間多了一絲凝重和殺伐之氣。
“二殿下,你帶著你的府軍來幹什麼?”
曾行知心頭一震,寒聲質問。
“父皇病重,不理朝政,現我大康又有所謂百鬼軍突襲北桓,破壞兩國議和大事,此等為難之際,本皇子理應站出來承擔起國之重任。”
寧淮穿著一身精緻的蟒袍,大步流星地走到群臣跟前,朗聲道:
“自現在起,我便代父皇監國,主政一切。”
現場瞬間陷入沉默,曾行知滿眼駭然,不可置信地望著寧淮。
就連一向和寧淮交好的首輔張駭之也是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臣願聽從殿下安排!”
正這時,吏部尚書許年樂忽然大聲應和,便跪了下去。
隨後,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兩人也跟著跪倒。
六部尚書,三人跪拜,承認了寧淮監國身份,其他一些大臣略一遲疑,便都紛紛跟著拜倒下去。
寧淮心中不由志得意滿,他等這一刻已經等得太久了。
“好,既然諸位大臣不反對,那本皇子就暫代監國。”
寧淮沉吟了一下,道:“眼下北桓大軍已經派來使臣,要求我大康對於昨日夜襲一事給一個交代。”
“我已承諾北桓統帥莫林,勢必將此次破壞議和之事的百鬼軍及罪魁禍首寧楓繩之以法,交由北桓處置。”
“諸位大人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