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瞬間寂靜無聲!
那些大臣們此刻一個個臉色蒼白,冷汗涔涔,內心更是猶如擂鼓一般,膽戰心驚至極。
那可是戶部尚書啊,居然就這麼一刀被六皇子這個憨子給砍了腦袋。
而且寧楓殺完人擦血的動作,顯得極為老練和平靜,就好似剛才砍掉的不是李書玉,而是一隻小雞仔似的。
“寧楓!你瘋了,竟然敢在金鑾殿上殺人,而且殺的還是當朝戶部尚書!”
寧淮迅速地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旋即就大聲怒斥道。
這個憨子,居然如此張狂。
不過仔細一算,自己雖然損失了個李書玉,但換來的卻是絕殺寧楓的大好機會啊!
這寧楓總算是自掘墳墓了。
至於所謂的戶部尚書,沒了李書玉,自然還有張書玉來坐,反正只要戶部上下掌控在自己手裡,誰做尚書大人又有什麼區別?
“父皇,寧楓如此行兇殺人,簡直無視我大康律法,更是不將父皇您放在眼中。
“此等罪大惡極之徒,理應立刻退出午門斬首示眾!”
寧淮絕對是一個合格的政客,一旦抓住機會,就連所謂的押入天牢都不願意提及。
不過以寧楓此刻所犯下的大罪,別說是午門斬首了,就是凌遲也不算冤枉。
“陛下,六殿下生有瘋病,剛才那李書玉的話刺激到了他,這才導致他突然發瘋,還請陛下從輕發落。”
曾行知眼看寧淮要置寧楓於死地,當即站了出來。
可他話音剛落,兵部尚書便立刻反駁道:
“陛下,若是小打小鬧,我等身為臣子,自然也能體諒陛下難處。”
“可此刻六殿下殺的是尚書,殺的是活生生的人,若還是以一句生有瘋病帶過,豈不是置我大康律法於不顧嗎?”
隨後,工部尚書也安耐不住地道:
“陛下,六殿下罪不可赦,理應斬首。”
太和帝怔怔地看著寧楓,一種莫大的悲哀和無力感忽然襲上心頭。
這個憨子,剛才肯定是故意殺人的,而目的無非是不想看到自己被一個臣子逼迫而已。
太和帝是瞭解寧楓的,知道他不會輕易發瘋,但這次發瘋如此突然,又如此迅捷,他自然就多聯想了一層。
“楓兒……”
太和帝艱澀地開口,一雙老眼之中除了心疼,就全是愧疚。
“父皇,這李書玉通敵賣國,本就該殺,這些嚷嚷著要替他報仇的大臣,想必都是同黨,兒臣以為也應該統統殺了才好。”
寧楓似乎還未意識到自己即將大難臨頭,一臉認真地道。
“六殿下,李尚書都已經被你砍了腦袋了,你何至於還要汙他身後名?”
工部尚書一臉痛心疾首,情緒悲憤地道:“奪你軍權,那是你德不配位,此乃理所應當,可你也不能……”
“砰……”
寧楓忽然一拳,直接砸在了工部尚書的臉上,一個黑眼圈眨眼就已經浮現。
“陛下!陛下!您看到了吧?這樣的皇子,豈有不殺之理?”
工部尚書眼睛一陣劇痛,可心裡卻無比狂喜,這一下你寧楓還不死?
可他話音剛落,寧楓就已經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