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聯絡孤兒院的陳姨,進警局這種事,她不想讓院長擔心。
就在秦川沒辦法的時候,許安的手機響了。
來電是陌生號碼,但許安知道是厲霆修。
秦川將手機遞給了許安,他希望許安能找到人來保釋。
許安頓了一下,猶豫了幾秒,接聽了電話。“厲先生……”
“我不是來催你做決定的,今晚海城商會有個晚宴,我爺爺會作為老會長出席,你有時間嗎?條件你提。”厲霆修的聲音很平靜。
像是在和許安談生意。
他願意花條件買許安的時間,讓她作為女伴出席今晚的宴會,只為了讓厲爺爺開心。
許安握著手機的手指僵了一下,聲音沙啞。“厲先生……我遇上一點麻煩,在海城平津派出所,你能來保釋我一下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沒有回答就掛了電話。
許安有些失落的放下手機,抱歉的看著秦川。“抱歉秦警官……”
沒有人會願意幫她。
秦川看了許安一眼,起身給她倒了杯水,讓女警帶她去了拘留室。
“秦警官,你和那個女的認識?”辦公室的女警好奇的問了一句。
“嗯,認識。”秦川沒有否認,他說認識許安的話多少能有點用處,至少同事會給他點面子,不會太過為許安。“是朋友。”
“她怎麼還動手打人啊?”女警好奇。
“對方該打。”秦川淡淡的說著。
四年前,他年輕氣盛因為一個刑事案件被領導從刑警隊調配到了平津派出所做民警。
海大那個校園霸凌事件,給秦川留下很深的印象。
媒體曝光許安被虐待的影片以後,他主動提出要介入調查,他親自開車去了海大,見了許安。
那時候的許安,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寸好面板。
他想問許安要不要報警立案,學校的老師卻言語威脅,讓許安不要亂說話。
之後他多次去往學校,學校更是以各種理由不允許他見許安,說許安身體不好,需要靜養。
“被打的是個人渣啊?那為什麼要拘留這個女孩?”女警有些憤憤不平。“那人渣怎麼沒被拘留?”
秦川自嘲的笑了笑。“人渣自有天收。”
女警不說話了,明白秦川的意思,對方肯定是有錢有勢的人。
“你好,我叫厲霆修,是許安的朋友。”
門外,厲霆修帶著律師過來了。“你好,我是許小姐的律師,想了解一下當事人的情況。”
秦川愣了一下,看向厲霆修,這個人看起來氣勢不凡,是許安的朋友?
但不管怎麼說,有人肯來保釋許安,讓秦川鬆了口氣。“你們好,跟我過來吧。”
秦川將厲霆修和律師帶到調解室。“許安今天在陸氏集團動手打了人。”
厲霆修有些驚訝,許安看起來像一隻好欺負的小兔子,居然也會咬人?
“她不會平白無故動手,對方應該存在過錯吧?”厲霆修沉聲開口。
秦川再次看了厲霆修一眼,點了點頭。“被打的叫周皓,四年前在海大曾經霸凌過許安,但這次不知是什麼原因,周皓沒動手,許安用花瓶砸了他的腦袋。”
厲霆修臉色一沉。“四年前?校園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