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的,陸勵行掉進陸程挖的各種陷阱裡,爬上來又跌下去,他根本不知道下一次又會是什麼陷阱。
陸氏集團的股票一路飄綠,連續跌停,市值蒸發了十幾個億。
終於在一個午夜,陸勵行再次血壓飆升,從陸氏集團被救護車拉著進了醫院。
隔了一天,盛鶴宇來到陸程的辦公室,多日沒有好好休息的陸程,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夏天的烈日,透過落地窗照射在辦公室裡,男人的眉毛輕輕擰著,很明顯的可以看到他眼下的烏青。
原本盛鶴宇想等著他醒,不過他剛靠近,陸程就睜開了眼。
在看清來人後,陸程佈滿血絲的眼睛再次閉上,嗓音沙啞。
“醫院那邊怎麼樣?”
“有點顱內出血,暫時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不過後遺症跑不了。”
盛鶴宇跟他父親去了一趟醫院,這種時候陸勵行病倒,原本不應該被外人所知。
只是陸程的人一直盯著那邊的動靜,前腳陸勵行剛進醫院,後腳就被大肆報道陸氏集團董事長病危。
不管是真的是去關心的也好,去打探情況的也罷,醫院裡面一波接一波的人過去。
看陸程沒開口的意思,盛鶴宇站起來去側邊料理臺,準備給他煮杯咖啡。
伴隨著咖啡機的聲音響起,盛鶴宇抬頭看著沙發上的男人。
陸程的臉逆著光,陰影將他的側臉輪廓勾勒的更加立體,眉眼間的凌厲感愈發明顯。
盛鶴宇在心裡嘆了口氣,別看陸勵行進了醫院,陸氏動盪不安,彷彿一切都在陸程的運籌帷幄下平穩進行。
只有他身邊的人知道,這段時間他都經歷了什麼。
哪有像電視劇,小說裡面的那麼簡單,輕飄飄一句“天涼陸破”的,就能撼動陸家在雲港這麼多年的首富地位。
“看什麼啊?”陸程沒睜眼,懶懶的問。
“看你什麼時候把自己作死。”
盛鶴宇一臉嫌棄:“你這都幾天沒睡了?不要命了啊。”
“忘了,快一週多沒回去了。”
“......真的是瘋子。”
這段時間顧言希出差了,陸程就一直住在公司沒回去。
咖啡煮好,盛鶴宇把杯子放在陸程面前,漫不經心的開口:“他讓我爸轉告我,說想見見你。”
“哦。”
陸程捏著眉心坐起來,語氣很淡:“不見。”
不用陸程說,盛鶴宇其實也知道他的答案。
只不過自家老爹交代的任務,他還是得象徵性的問問。
反正話他已經帶到了,去不去的決定權,在陸程自己手上。
想到自家老頭子說的,陸程這人,不虧是陸勵行和程秋雅的孩子,完美的遺傳了陸勵行的狠勁跟瘋勁,又遺傳了程秋雅的演技。
圈子裡面的人也都在說,陸程瘋了,他的手段太狠厲,完全不講一點情面。
像極了一頭餓極了的野狗,咬住了陸氏這塊肥肉,完全不肯撒口。
曾經所有人都覺得,陸程不過是被陸家丟出去的一條喪家犬,卻沒人知道他是那條蟄伏著的狼崽子。
現在狼崽子長大了,變成了一頭孤傲兇猛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