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曲歡一把掐住宮女脖子,手指收力,眼神冷的瘮人。
她壓低聲音威脅,“一會兒敢亂說一個字,我要你的命,聽見沒?”
宮女眼前陣陣發黑,求生的本能讓她連連點頭。
確認她沒膽子挑釁自己後,燕曲歡才終於放手,轉身過去開門。
宮女重獲自由,腿一軟,整個人狼狽癱倒在地,捂著脖子直咳嗽。
等到沉重的硃紅色大門開啟,燕曲歡看見了兩個人。
如她所想那般,外面果然站著魏江清。
燕曲歡心頭一緊,面上的笑容卻挑不出任何瑕疵。
“夜深露重,師傅怎麼還未休息?”
魏江清的目光直接略過她,看到跪在地上的宮女,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怎麼回事?”
雖然光線不明,但清冷月光下依稀可見宮女被打腫的臉。結合先前那幾聲淒厲求饒,魏江清越發覺得事情沒有簡單。
燕曲歡平時性子柔弱,看上去連只螞蟻都不捨得踩死。
可私底下對宮女動起刑來,竟一點也不心慈手軟。
相差甚遠的反差,不禁讓人好奇,哪個才是真的她?
魏江清眸光漸冷,他沒打算袖手旁觀。
燕曲歡也早預料到他會這麼問,再開口,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弟子也不想深夜教訓宮人,實在是這宮女太大膽包天,竟半夜悄悄潛入弟子屋子偷竊,碰壞了孃親幼時所贈玉環,弟子才……”
越到後面,燕曲歡像是被觸及傷心事一般,越發說不下去。
魏江清的神色緩和了一些,難怪她動怒,母親所贈之物對她應該十分珍重。
不過,這到底只是她的一面之詞。
魏江清緩緩看向了宮女,“她說的可是真的?”
小宮女抖了抖,小臉一片慘白。本來有些說不出話,但在對上燕曲歡那雙冰冷,透著殺氣的眼後,她僵硬地點點頭。
“是……都是奴婢的不對,求國師大人和燕姑娘饒奴婢一命,以後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又懼又慌,對著兩人直磕頭,不一會兒額前就腫了起來,地上還沾著她的血。
魏江清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轉而把視線再度落到燕曲歡身上,“你覺得呢?”
燕曲歡心裡咯噔一下,知道他雖然面上不顯,但素日裡最喜歡那種與人為善的好人。
思及此處,燕曲歡做出一副善解人意模樣:“她既已知錯,便饒了她這回吧。”
“先前是歡兒失了理智,才半夜責罰宮人,還驚擾了師傅。”
魏江清不輕不重點了下頭,思及還未做的事也無心繼續在她這邊耽擱時間。
他隨意一擺手。
“罷了,時候也不早了,都早點回去休息。”
說完又冷冷看了一眼那名宮女,“往後若管不住自己的手,就自個兒去慎刑司。”
宮女抖得厲害,嗓子眼像被鐵水糊住了一眼,又痛又發不出聲。
直到魏江清一行人走遠,她被燕曲歡一腳踹在地上時,宮女才猛然疼醒。
肩胛骨的劇烈疼痛讓她苦不堪言,還未來得及揉捏,就聽到燕曲歡冷聲告訴她:“今天的事,我跟你沒完!”
冰冷的眼神,像是來自十八層地獄的鬼神,叫人的呼吸都透著涼氣。
宮女心裡沉甸甸的,整個人如同置身寒窖,連燕曲歡什麼時候離開的都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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