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燕檀都是她的頭號威脅。
【你就沒有什麼辦法徹底解決掉燕檀嗎?】
羅盤:【你問我?】
燕曲歡火大,還以為羅盤有多大的能耐,結果對上燕檀也發怵。沒用的東西,明明為它殺了那麼多人,要是連她的心腹大患都解決不了,要這玩意兒有什麼用?
燕曲歡陰暗的想著。
這時,腦海中傳來羅盤不屑的聲音,【誰說我沒有辦法?眼前不就有個稱手的工具嗎?】
燕曲歡定了定神,眼睛往周圍轉了轉,很快鎖定在楚尋城身上。
【你說他?】
【來自枕邊人的暗害,她一定防不勝防……】
聽著羅盤說起謀害燕檀的計劃,燕曲歡眼中多了光彩。
連看楚尋城的眼神中都透出了滿意。
楚尋城自然注意到了,燕曲歡自以為隱藏的很好,但他觀察入微,早就注意到燕曲歡一會兒嗔一會兒喜,變幻無常。
大概是跟那枚詭異的羅盤商量著什麼詭計。
但楚尋城終究凡夫俗子,無法知曉一二。
他只知道燕曲歡動機不純,有意小心提防著。
回去後,楚尋城便把這件事告訴了燕檀。
燕檀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怕什麼?有符咒在,她傷不了你。”
“世子的擔子,應當沒有那麼小吧?”
燕檀語氣中帶著淡淡戲謔,楚尋城一下子聽出自己被小瞧了。
“誰怕了?”
燕檀笑笑,笑的從容遊刃有餘,彷彿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
“反正不是世子。”
楚尋城啞然,在燕檀面前他始終只有被噎的份。明明比自己年歲小上一些,他卻始終看不透燕檀身上那份歷經滄桑,看淡塵世的出塵之感從何而來。
想要完全瞭解她,看來是路漫漫其修遠。
接下來的幾日,燕曲歡屢屢借職務之便頻繁接近楚尋城,以“同僚之誼”表面關心,實則打探侯府和燕檀動向。
楚尋城只當她對燕檀感興趣,每每同她虛與委蛇。
但兩人來往次數多了,被旁人瞧在眼裡,難免就多了幾分不著調的猜想。
這日,楚尋城結束了政務,回府與家人用餐。
長平侯夫人冷厲的視線如刀子一樣扎過來。
“你好端端的,跟燕二姑娘往來過密作甚?”
此話一出,除燕檀以外,其餘人齊刷刷看向了楚尋城。
楚晉寧輕笑一聲,扒著碗裡的飯,幸災樂禍道:“總不可能是打算擁娥皇女英,享齊人之福吧?”
莊青妍柳眉微微輕蹙,不贊同地望向丈夫。
長平侯夫人更是當場撂下筷子,表情看上去要吃人:“他敢!”
楚尋城只覺人比竇娥冤,無語之餘淡定給燕檀碗裡添了菜。
燕檀抬眸看了他一眼,沉默。
這個動作在長平侯夫人看來,完全是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的典範。
除了心虛還能是什麼?
她頓時怒從中來,聲音也更嚴厲了些許:“問你話呢,再裝聾作啞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