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尋城捂著眼睛叫喚了一聲,外頭的馬伕聽心驚肉跳,趕忙請罪,“世子,奴才不是有意的,是有個孩童突然……”
未等的馬伕話畢,裡頭再次傳來楚尋城的控訴聲,“你謀殺親夫啊。”
很快,他臉上又了一下,並伴隨著告饒聲。
馬伕這才意識到楚尋城並未生氣,甚至還和裡頭的世子妃打情罵俏起來。
於是極有眼色的不再打擾,轉而衝惶惶不安,按照亂跑小孩跪下請罪的婦人擺了擺手,讓他們退下了。
婦人千恩萬謝,拎著自家孩子的耳朵,施展了一番“愛的教育”。
馬車繼續悠悠向前行。
兩人安然回了府,之後燕曲歡那邊也沒有鬧出什麼動靜,相安無事的很。
本以為這份清閒會一直這麼持續下去。
不曾想,第二天的時候國師就以“鎮國運”為由,命人傳來訊息,限逼燕檀三日內破解密室陣法。
長平侯夫人這才知道燕家密室的事。
“他這不是存心為難人嗎?”
“失傳百年的東西,你祖父你爹他們都不知道,你一個小姑娘就知道了?”
長平侯夫人憤憤不平替燕檀鳴不公,越想越覺得氣人,當即表示:“不行,我得進宮找皇上去。”
“站住。”長平侯把夫人攔了下來,神情嚴峻,“去也沒什麼用,焉知其中沒有皇上的意思?”
長平侯夫人頓時噤了聲,鎮國運這個名頭好似一座大山,壓得他們無從辯駁。
反抗了就是有不臣之心,心懷不軌。
“那要怎麼辦?眼睜睜看著檀兒被他們為難嗎?”
“解出來倒好,要是解不出來他們想給檀兒安個什麼罪名?到底是針對檀兒,還是拿她向我們長平侯府開刀?”
長平侯夫人這話一出,長平侯神色凝重大不能更嚴峻。
“不能吧,咱們家一直低調行事,唯皇命是從。”
更何況,長平侯一脈祖上可是有開國功勳的。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隨意向功臣開刀。
除非……
長平侯匆匆看了一眼楚尋城,眉頭緊鎖。
氣氛眼瞧著愈發凝重,壓抑的人透不過氣來。
這個時候,燕檀站了出來,“爹爹良心不必掛憂,既然國師想讓檀兒解開陣法,我盡力幫忙就是。”
“若實在束手無策,連國師都攻克不了的難題,我一個小女子派不上用場,想來無論是皇上還是天下臣民,也都不會怪罪的。”
聽到燕檀這麼說,長平侯夫人忽然內心安定下來。
是啊,怎麼忘了這一茬?
堂堂國師,身居高位,得皇帝器重享萬民供養,若是因自己破解不了,反倒為難一個小女子。
事情若是傳出去,現實可還有名聲威信可言?
就算是皇帝,也要顧及民間輿論和身後名。
這麼一想,他們之前的但又顯得有些氣人憂天。
長平侯夫人連忙握住了燕檀的手,“還是檀兒聰慧,簡直就是我們家的主心骨。”
說罷,她又狠狠剜了眼一旁的楚尋城,“你也別愣著,這兩天趕緊想辦法幫忙,解開什麼勞什子陣法。”
楚尋城忙稱是,才讓長平侯夫人心滿意足。
與此同時,皇宮裡,原本禁足的四皇子也被皇帝放了出來。
“過幾日,開燕家密室,你帶些人馬暗中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