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原本心中惶惶,體內總有種涼涼的寒意。
說來神奇,護身符放入掌心瞬間,好似有一股溫潤的暖流湧入身體,滋養著五臟六腑,腦中也清明許多。
“奴婢感覺好多了,謝謝小姐。”
丫鬟感恩戴德的朝燕檀行了一禮,起身時身子輕輕晃了下,有些站不穩。
燕檀伸手攙扶了一把,嗓音清潤:“那妖物是想走歪門邪道變成人,牽連你損耗了些心力。回去好好休息吧,有這道護身符在,它不敢再近身。”
聽著燕檀這麼說,丫鬟小臉白了幾分,這才後知後覺有些怕,攥緊了掌心的護身符。
道了謝後,便精神不濟的退下了。
行至門口時,其他人被她身上的血嚇到,紛紛往旁邊避開,不敢靠近。
燕檀這才看向燕明遠,“一條剛修出點靈識的畜牲走了歪路,殊不知害人終害己。經過剛才一出,想必它應該明白修行不易,苦海無涯回頭是岸的道理。”
她稍稍停頓了下,掠過燕明遠瞄了暗處的影子一眼。
而後,才緩緩繼朗聲道。
“我已叫它伏法,諸位不必害怕,只管安心歇下就是。”
“情況我已說明,想必父親不會再對檀兒心生誤解了吧?”
燕明遠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之前聽信手下人說燕檀行巫打人,就有了先入為主的概念。
現在那名丫鬟不僅好好的,還對燕檀感恩戴德,無疑坐實了燕檀剛才說他不懂占卜的事。
燕明遠臉上掛不住,下不來臺。
沒辦法,他只能陰陰沉沉的剜了一眼燕檀,冷哼道:“就算不是行巫,此事也跟你脫不了干係。”
“府中太平了幾十年,怎的你一回來,府裡就鬧了精怪?”
這話聽得燕檀委實冤枉,那精怪非得找上她,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天生聖體,靈力充沛,自小便容易吸引一些精怪惦記。
今天那蛇精若不是盯上了她,多半就去了老太公的院子,燕明遠敢把他的這些話說給老太公聽嗎?
其中緣由,燕檀不想暴露體質沒辦法明說,更不想對牛彈琴。
唇瓣緊閉著,沒有接話。
在燕明遠看來,這便是低眉順眼示弱的表現,讓他心裡氣順了一些。
他也不欲在此事上過多糾纏。
“你自己好自為之,若是再整出這些擾亂人心的事,我定不饒你。”
說罷,燕明遠甩袖準備離去。
這時,旁邊的丫鬟跟小廝們紛紛跑了出來,對著他跪下。
“老,老爺,小的沒用,膽小如鼠,不敢留在這裡伺候。求您讓小的去別院吧。”
“奴婢也是。”
“奴婢實在害怕。”
今晚的事鬧得底下人人心惶惶,尤其燕檀說有蛇精後,其他人更慌了,生怕這種倒黴事找上家門。
燕明遠的話,更讓他們不敢伺候燕檀,萬一真出什麼事,想跑都跑不了。
他們可不想把小命搭在這裡。
下人們的反應,出乎了燕明遠的預料,同時心底生出了一絲絲扭曲的暢快。
“看看你鬧的,下人們都被嚇走了,誰在你房中伺候?”
燕檀倒沒什麼所謂,生出二心的人,留得住人,也留不住他們的心。
在身邊反倒是個隱患,還不如去了清靜。
“女兒都可以。”
她這樣說著,一句話又將燕明遠氣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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