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街口上百姓來來往往,因為兩邊華貴轎攆的陣仗,早有不少人抻著脖子往這頭看。
聽到楚尋城那番驚死人不償命的話後,附近百姓們一個個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那個人是長平侯府的世子吧?那個無法無天,整日不是流連於花街柳巷,就是遊手好閒的紈絝?
怎麼會從他嘴裡聽到那麼離譜的話?
浪子回頭,變忠犬了?
如芒刺背的視線看得燕檀面上一沉,垂眼俯看著抱著她腿的無賴,燕檀略顯無語。
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楚尋城倒好,一點也不忌諱讓人圍觀。
還把她拖下水,拉著她一起丟臉,不可不謂用心險惡。
惱是有些小惱,卻不至於讓燕檀方寸大亂。
她以靜制動,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只靜靜看著楚尋城表演。
沒人接他的腔,看他還怎麼往下裝?
但顯然有些人並不是這麼想的,賈姑娘在聽到楚尋城的話後,好半天才找回聲音。
“世子哥哥你怎麼……”
“誰是你的世子哥哥?我已經洗清革面,重新做人。以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不要再找我。”
沒等她說完,楚尋城就一副正氣凜然模樣,擲地有聲拒絕了她。
然後又表示:“我是有婦之夫,請你注意言行,別胡亂攀扯。”
“一個姑娘家,別總是那種地方,早日回頭是岸。”
楚尋城說的一板一眼,賈姑娘卻聽得一愣一愣。
什麼叫那種地方?這話聽著怎麼那麼有歧義?
果然,在楚尋城這番話說完以後,周圍的百姓們一個個變了臉。
是啊,哪個好人家的姑娘會沒事跟有婦之夫攀扯到一起?還去什麼遊樂,什麼宴會?
當初最花名在外的紈絝,如今都轉了性。她一個姑娘家怎就執迷不悟呢?
“這賈家是怎麼回事?她家的姑娘怎麼還……”
“真是臉都丟盡了。”
竊竊私語的指責聲中,賈姑娘臉色越來越難看,想要跟楚尋城討個說法的時候,結果人家哪有功夫搭理她?
吩咐完馬伕後,連人帶馬車就已經揚長而去。
“不得了,世子如今都收心了,還是世子妃御夫有方,娶妻娶賢當是如此啊。”
“可不,像那種整日耽於玩樂的可不敢要,誰知道哪天會不會攤上什麼麻煩?”
“可不就是。”
聽著周遭百姓含沙射影的罵聲,賈姑娘臉色難看至極,遊玩的心思徹底毀於一旦,憤恨的剜了這些人一眼,指揮著丫頭和小廝們匆匆打道回府。
……
“我不知她會找過來,往後那些地方一律不會再去。”
馬車上,楚尋城正兒八經的跟燕檀解釋著。
“那些公子哥舉辦的宴會,也只是喝喝酒,做些遊戲,絕無亂來。”
燕檀面容不改分毫,一句話也沒有說。安靜的過分,讓楚尋城心裡十分沒底。
她越是沉默,楚尋城心中就愈發不安。
又過了一會兒,楚尋城實在沒轍了。
“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嗯?什麼?”燕檀一臉平靜的看向他,“剛才在想藥方的事,是指在跟我說話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讓楚尋城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
他忽然意識到,燕檀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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