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延海也是一個老精明瞭,他自然盤算過這個問題,權衡著得失。
當趙暮雲決定殺人滅口的時候,他也只是微微一震,便毫不遲疑表示全聽趙暮雲的。
王鐵柱那邊更是沒有意見,現在趙暮雲說什麼便是什麼。
“老唐,動手,利索點。”
趙暮雲當即眼神一冷,隨即堆起笑臉,轉身大步朝領頭那人走去。
領頭那人見自己報出白家鏢師的身份後,趙暮雲和唐延海在一旁嘀嘀咕咕商議半天,以為他們終究還是畏懼白家的權勢!
現在見到趙暮雲笑著朝他走來,當是來放他走的,於是嘴裡嗤笑道:
“小兄弟,我就說了吧!咱們白家不是你們這些小兵能惹得起的,還不趕緊...”
話沒說完,趙暮雲突然臉色一寒,猛地出手一拳,擂向領頭那人的太陽穴。
那人悶聲栽倒在地,眼睛、鼻子、耳朵、嘴巴等處瞬間鮮血直流。
趙暮雲這一拳,直接將那人轟得七竅流血,一命嗚呼。
被綁著的四個活口,頓時驚呆當場,當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一人先是脖子一涼,接著鮮血汩汩冒出。
他嘴巴被布條堵著,只能發出痛苦的嗚嗚聲。
唐延海解決完一人,立馬揮舞血淋淋的刀子砍向另外一個活口。
“柱子,一起殺了他們!”
趙暮雲解決了領頭那人,隨即扭頭對王鐵柱低聲吼道。
“嗯!”
王鐵柱本就被砍了一刀,早已怒火中燒,聽得趙暮雲的命令,又看見唐延海一臉猙獰在大開殺戒,他便毫不猶疑,揮刀向另外兩個活口砍去。
可憐四個白家的走私者,就這樣被堵住嘴捆著手腳像牲口一樣任人宰割,一臉不甘地死去。
怪就只怪他們這輩子倒黴,恰好遇到趙暮雲他們三個要殺人滅口。
他們只能祈禱下一世再也不要幹這種要命的走私勾當了。
將這五人殺了,趙暮雲讓唐延海和王鐵柱又全部補刀一遍,以免留下任何隱患。
來不及歇息,三人將這十具屍體找了一個深坑丟了進去,蓋上樹枝。
這些人的武器、還有那五百斤生鐵和兩百斤粗鹽又在附近找到一個隱蔽山洞藏了起來。
同時,還帶走了十斤粗鹽以及從這些人身上搜刮到的近三十兩銀子。
隨後,又把箭矢等會暴露他們身份的東西全部清掉,再用枯葉和泥土將血跡及現場痕跡進行了處理。
要是不仔細檢視,輕易不會發現這裡還經歷過一場血腥戰鬥,十個人喪命於此。
清掃現場,趙暮雲自然也是專業而嚴謹的。
在這過程中,他還不忘向唐延海和王鐵柱兩人示範教學,傳授清理現場的寶貴經驗,引來兩人無比震驚。
他們的趙頭,入伍前到底是做什麼的啊?
怎麼懂得這麼多?
經驗如此豐富,手段如此老道,哪裡是剛入伍三月新兵,分明就是多年老兵了!
“這件事情,僅限於我們三人知道,烽燧臺裡其他人面前絕不能提及。”
趙暮雲又叮囑道。
“趙頭你放心,這件事我們會爛在心裡。”唐延海看了王鐵柱一眼,凝重地點了點頭。
“趙哥,我也會守口如瓶。”王鐵柱也急忙表態。
“嗯,我相信你們。”趙暮雲點點頭。
王鐵柱和唐延海兩人和趙暮雲一樣,手上也都有了人命。
三人現在同在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柱子,你的刀傷,他們要是問起,就說是被野豬抓傷的!傷口也千萬能要在別人面前露出來!”
“回去的路上,我給你找點草藥敷。”
趙暮雲又補充道。
“嗯,一切聽趙哥安排。”
兩個時辰後,三人輪換著抬野豬回到了烽燧臺。
這麼大的一頭野豬,夠大家吃上好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