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爾也是相當惱火。
他和窩闊託鉗形夾擊朔州那一千騎兵。
可朔州這一千騎兵也太雞賊了。
打架不一定行,但跑路的本領絕對是第一名。
他們一見韃子的騎兵出來,立馬掉轉馬頭就跑。
鐵木爾兩人馬不停蹄一路追了五六十里,除了一路吃灰,硬是一個人也沒留下。
兩千韃子騎兵追進紫水河谷,追到靜邊軍鎮的時候,這一千朔州騎兵已經不見。
本以為靜邊軍鎮的大胤守軍看到來了這麼多人,會棄城而逃。
可鐵木爾卻遇到了頑強反抗,打了兩個時辰,還沒打下。
原計劃今晚在朔州城外紮營過夜,結果卻還攔在靜邊軍。
“大胤計程車兵,並非全部都是不堪一擊!”
鐵木爾看著城頭上奮力搏殺的大胤士兵,皺起眉頭。
一個多月前,他帶著一百騎兵與靜邊軍鎮計程車兵交手過一次,留下了近三十人,還有二十多匹戰馬。
還有那個從背後偷襲,射死了渾古都後,差點射死了自己的那個叫趙暮雲的大胤小卒。
也不知渾骨都那邊是否找到了趙暮雲一行,並將他擊殺?
“而且,我看城裡應該不止一個百戶的兵力,是整個朔州折衝府的兵全來了!”
“整個朔州折衝府?三千多人?”窩闊託不解道,“我看可城頭並沒有這麼多人啊?”
“肯定有這麼多,只是我們沒看到而已,趕緊派人向大王彙報,等大王來定奪吧!”
鐵木爾決定暫時放棄進攻。
二千騎兵攻打一個大胤上等折衝府駐守的城池,而且還有一千騎兵等著他們攻城疲憊之後發動突襲。
鐵木爾可不想自己的一千人受到重創。
“好,停止進攻,向大王彙報!”
窩闊託一拍即合,他和鐵木爾一樣的心思。
不一會,攻城的韃子如此潮水一般撤退,鍾大虎長吁一口氣,癱坐地上。
他這個滿編二百人的軍鎮上等百夫長,在趙暮雲這一什人走後,經此一戰,手下還能喘氣的只剩七八十人。
“孫大人,幸不辱命,我鍾大虎率部守滿了三個時辰。”
看到朔州府的果毅校尉孫繼宗帶人向他走來,他急忙讓左右攙扶起身。
“嗯,我知道了!鍾大虎,帶你的人,撤去武周城,這裡交給我了!”
孫繼宗面無表情點點頭,便自顧帶著手下去安排城防,再也不看鐘大虎一眼。
上司如此冷漠,浴血奮戰沒有半點嘉獎,頓時讓鍾大虎心頭一陣發涼。
他一下子想不明白,孫繼宗為什麼這樣對他。
難道是自己堅決執行了楊建的命令,才會讓孫繼宗厭惡?
鍾大虎在副手的攙扶下,悶悶不樂地帶著手下的八十多殘兵撤離。
與之一道的,還有靜邊軍鎮中的一眾商戶,包括那個鐵匠魯治子父子。
“得知範侍郎微服私訪,居然只聽楊建的話,敢不與我通氣,鍾大虎啊鍾大虎,你這百夫長做到頭了!”
站在城頭上,孫繼宗看著鍾大虎一行蹣跚離開,發出陣陣冷笑。
“大人,韃子雖然暫時退了,但馬上更多韃子就要殺來!”旁邊一人低聲道,“我們能守得住兩天嗎?”
“見機行事,隨時撤退!但表面功夫一定要做足!”
孫繼宗狡猾一笑,“我們那五百人的空餉,就靠它來平賬啦!”
“大人,您真是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