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司年懂。
“這事我來調節。”霍司年說，“會讓他們完整拍完。”
“你真能解決？”寧導問。
霍司年：“嗯。”
見他這麼說。
寧導也沒再多說，只是問道：“好好地，你怎麼把人弄脫臼了？”
“拽她時力道大了點兒。”霍司年說的半真半假，“不小心就脫臼了。”
聽到這寧導也知道他沒說真話。
但他沒問。
“你們現在在醫院？”寧導問。
“嗯。”霍司年回答。
寧導：“行，你們先忙。”
霍司年薄唇輕啟，想著林檀對事業的專注和刻苦，又說了句：“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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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檀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時霍司年已經打完電話，她看都沒看他一眼就朝外走，拿出手機給小楓他們發訊息，讓他們過來接她。
單手剛將字打完，手機就被人搶走。
若是受傷前，她會生氣，會去搶。
但經過這事她很清楚她的一切情緒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他該控制她照樣控制，不會因為她憤怒就鬆開壓制她的手。
“把手機還給我。”她說的很平靜。
“上車。”霍司年說。
林檀上了。
她沒爭執。
沒多言。
腦子裡大部分情緒都被耽擱劇組進度一事所充斥。
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導演交代，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事。
請假不現實。
她不是因為拍戲受的傷，無法正常請假。
如果繼續用她，劇組的損失則會由公司承擔，那筆損失有多大她不敢想，用她的片酬來賠償怕是也不夠。
想著這些。
林檀眼底籠上一層死寂。
好不容易決定重新踏入這個行業，好不容易遇到秦墨和老闆給她鋪了一條極好的路，她卻因為一時衝動把所有人的努力和心血都毀了。
“你手機。”霍司年將她手機遞過去。
林檀接過。
沒吭聲。
看著她這般沉默，霍司年開了口：“還敢嗎？”
林檀充耳不聞，彷彿聽不到。
“下次記得別用死力氣，真受了傷遭罪的也是你。”霍司年雙腿交疊，金邊眼鏡下的眼睛看不透情緒，“你知道我喜歡乖的，聽話點兒就什麼都依你。”
林檀依舊沒說話。
比起這些不想聽到的話，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未來和事業。
“不說話是想我親你？”霍司年有的是法子讓她開口。
果然。
這話後林檀朝他看來。
想象中的生氣和憤怒並沒有，林檀只是平靜的看著他：“為什麼。”
霍司年：“什麼為什麼。”
林檀看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睛：“為什麼總抓著我不放。”
同齡人中。
她既不是最優秀，也不是最漂亮，更不是最能言善辯。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普通家庭走出來想要出人頭地的普通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