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太突然，速度太快，以至於跟在旁邊的雲聽都沒反應過來。
“林檀老師這麼沒禮貌？”霍司年將她那隻沒受傷的手朝自己身邊拽，“昨晚剛教你怎麼接吻，今天就不認賬了？”
林檀用力將手往回縮，根本不想搭理他。
這人就是個神經病。
越搭理。
越起勁。
“放開林檀姐！”小楓站出來。
雲聽更是直接動手。
在她手即將落在霍司年身上時，霍司年身邊的兩個保鏢將她攔住。
一時間。
雙方劍拔弩張。
“我有點兒私事要跟你林檀姐聊。”霍司年對著小楓說完就拽著林檀朝旁邊去。雲聽試圖衝破兩個保鏢的阻擋，但一人難敵四手。
宋七那死小子。
總是關鍵時候尿遁。
霍司年拉著林檀走遠了些，將她抵在牆上：“這麼快翻臉不認人？”
“你到底想做什麼。”林檀問。
“不做什麼，只是單純想跟你打個招呼。”霍司年說的平穩，眼睛隔著鏡片看她時，深邃不已，“但你高高在上不搭理人的樣子，讓我有點兒生氣。”
林檀沒接話。
知道這不過是他找茬的藉口而已。
哪怕她搭理了，他照樣找其他藉口為難。
“昨晚秦墨跟我打電話了。”霍司年說這話時看著她眼睛。
林檀抬腳朝他踹去，不放過任何一個脫身的機會。
霍司年輕鬆格擋。
一來一回間。
林檀像昨晚一樣被死死壓制。
“想知道我們聊了什麼嗎。”霍司年欣賞著她臉上的表情。
林檀：“沒興趣。”
“我把你手臂脫臼的事和原因跟他說了。”霍司年自顧自說著，“除此之外，我還跟他聊了點兒特殊的。”
林檀抬眼，眉心擰起。
霍司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不緊不慢道：“我把我們在一起那幾年裡做的事跟他講了講，順帶說了我們當時在什麼地方用的什麼姿勢。”
簡單一句話。
林檀腦子如同驚雷炸開。
她臉上瞬間失去血色，秦墨知道她的過去是一回事，但霍司年將那些不堪描述出來告訴他是另一回事。
這一刻。
原本埋在心底的自卑瞬間冒了出來。
姜軟跟她講的道理，秦墨安慰她的話，都在這一刻瞬間失效。
沒人能接受曾經最在意的少年知道自己不堪的細節。
哪怕她逼不得已。
可那些都真實存在。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霍司年太瞭解林檀，以至於清楚怎麼能擊潰她的心，“我也是好意，萬一你倆在一起後他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怎麼辦？”
“霍司年！”林檀眼底有悲慼一閃而過。
“你還沒這麼叫過我。”霍司年看著她的所有情緒，“下次可以這樣試試。”
林檀從來沒有這麼厭惡過一個人，看著斯文儒雅的臉，一句話就這麼從嘴邊說了出來：“你真讓我覺得噁心。”
霍司年一頓。
只是片刻就恢復如常：“你讓我覺得歡喜。”
“嘭！”
強勁的拳頭忽然揍過來，霍司年下意識抬手擋，在他鬆手那一刻，林檀就被趕過來的雲聽護在身後。
看著她出現霍司年有些意外，他朝自家保鏢看去，就見他們被林檀的另一個保鏢纏上，兩人都被打的鼻青臉腫。
沒看出來。
這小姑娘打架還挺厲害。
看來還得讓葉秘書繼續找身手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