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跟姜軟她們做了什麼交易。”虞佩芸眼睛死死盯著秦墨,看向他的眼神裡全是審視和不信任。
秦洛風有點兒懵:“什麼意思。”
“原計劃裡你爸只需要判一年左右,現在卻判了三年。”虞佩芸完全把秦墨當成敵對人,所有的憤怒和無能全部發洩在他身上,“如果不是姜軟給了他什麼好處,怎麼相差這麼多。”
“說什麼呢。”秦洛風立馬開口,“哥是這樣的人嗎。”
“怎麼不是。”虞佩芸現在沒有半點兒理智可言,“當初讓他將姜軟她們趕走他不聽,讓他為難她們他也不為難——”
“夠了。”秦洛風聽不下去了。
虞佩芸心神一顫,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吼我?”
秦洛風眉心微擰,嘆了口氣:“不是吼您,是您的猜測太沒有理由,哥一直都在為這個家考慮,爸造成現在這個局面也的確是他自己……”
“秦洛風!”虞佩芸聲音陡然一沉。
秦洛風一頓。
對上她那雙通紅的眼,裡面全是生氣,憤怒,因為他向著哥說話失望。
“好了,是我話說重了。”秦洛風走過去抱了抱她,“當務之急是上訴,我們再努力努力,看二審能不能少判些。”
虞佩芸沒說話,情緒糟糕到了極點。
知道秦牧川會被判刑是一回事,但親眼看到還是不太能接受。
他們結婚這麼多年,從未分開過。
“哥。”秦洛風又將視線落在秦墨身上,“我們回去商量一下。”
秦墨眸色平靜道沒有溫度:“不了。”
秦洛風愣了愣。
虞佩芸看過去。
“如果二審維持原判,母親估計又覺得我跟姜軟他們做了什麼交易。”秦墨的心是肉長的,再怎麼不在乎他們的偏心,也無法接受努力被人否決和誤會。
這段時間沒日沒夜的忙,就是為了能減刑。
為了提交重大案子減刑,更是耗費不少精力。
但這些,他的母親都看不到。
“為了避嫌,爸的案子我不會再碰。”秦墨語調沒有情緒,整個人一如既往的冰冷,“你們自己處理。”
說完轉身就走。
一刻沒停留。
虞佩芸身心受到了巨大打擊,看著越走越遠的人,她氣一上來就說了句不理智的話:“別以為這個家沒了你就不行!”
“媽。”秦洛風有些沉重,“您少說兩句吧。”
“我有說錯嗎。”虞佩芸對秦墨這個態度很在意,“不過說他兩句就耍脾氣,還罵不得了。”
秦洛風:“您打了他兩巴掌。”
虞佩芸:“誰讓他讓你爸多判了兩年。”
“您真覺得那是他導致的嗎。”秦洛風理智跟她談,“如果爸全程愧疚認錯,結果不會這麼差,但他做了什麼。”
虞佩芸想反駁。
秦洛風在她開口前先一步說道:“您別帶情緒仔細想想。”
“你爸是有責任,可……”虞佩芸說到這裡有點兒說不下去了。
她很清楚秦墨努力了。
也很清楚牧川自己有點兒問題。
可她不能接受自己枕邊人被判這麼多年,秦墨不親近她,洛風這段時間又長年在外,剩下三年裡她要怎麼才能熬過。
一想到漫長時間裡沒人說話,房子空蕩蕩的,她就無法接受。
“待會兒跟哥道個歉。”秦洛風不想他們關係過於生疏,“別看他冷冰冰的,只要您願意道歉他會原諒。”
虞佩芸沒說話。
心裡是不願的。
兩個小時後。
虞佩芸給秦墨髮了訊息:【你在哪兒。】
秦墨看到了,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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