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收了手機，將視線落在他們身上，語調很疏離：“找我什麼事。”
秦洛風：“也沒什麼，就……”
虞佩芸搶先一步開口，帶著質問：“給你發的訊息為什麼沒回。”
“不想回。”秦墨簡單兩個字。
虞佩芸被氣到了，以至於原本想好好談的心理瞬間變成批評：“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媽！別以為你爸進去了這個家就沒人管得了你。”
“你們什麼時候管過？”秦墨淡然反問。
虞佩芸想說他。
秦洛風拉了她一下。
“您不是找哥有事嗎，說這些做什麼。”秦洛風給她遞了個眼神，說完又看向秦墨，當著和事佬，“媽其實是想過來跟你道個歉，她覺得下午說話重了，也不該打你。”
“是嗎。”秦墨目光落在滿臉生氣的的人身上。
秦洛風察覺到兩人的氛圍，主動說：“當然，下午給你發訊息就是想看你在哪兒，好過來跟你談談。”
秦墨視線落在自家母親身上。
“媽。”秦洛風緩和著氣氛，拉了拉她，“您不是想給哥道歉嗎？”
虞佩芸沒說話。
之前是想。
也覺得的確不該那樣說，更不該那樣做。
可看著秦墨的態度和神情，那些話又說不出來。
“一家人，有些話說開就好了。”秦洛風繼續當著調節氣氛那個。
“你剛剛不是已經說了？”虞佩芸還是沒有直接說的勇氣，以至於這些話說出來顯得有些不耐煩，“看他那樣子，也沒打算接受。”
“您不說怎麼知道哥不會接受。”秦洛風說，想著車上談的事，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低語道，“別忘了，爸的二審還得靠哥。”
虞佩芸眉心微擰。
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一秒。
兩秒。
……
十秒。
兩分鐘過去，虞佩芸依舊沉默不已。
即便秦洛風拉了她好幾下，還低聲叫了她好幾次也沒用。
見狀，秦墨也沒打算再耗下去，下了逐客令：“既然沒事，我就不多留，待會兒還有工作要處理。”
話音剛落。
虞佩芸的話傳來。
“今天的話是我說重了。”她開了口，聲音有些生硬，說到最後才將視線落在秦墨身上，“也不該打你，你要是記恨打回來也行。”
聞言，秦墨都不用想便知道這不是真心道歉。
誰家母親道歉會讓孩子打回去，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氣話。
“只要你願意繼續管你爸的案子。”虞佩芸說了後面半句。
秦墨眸色不變：“還有嗎？”
虞佩芸：“沒了。”
“道歉我收到了。”秦墨並沒原諒，沒有半點兒真心的歉意一文不值，“沒其他事你們先回去，我還有事。”
聽著他第二次下逐客令，秦洛風知道他還在氣。
虞佩芸沒聽出來，只當他一直都是這脾氣：“那你爸的案子。”
“我不會插手，你們要信得過就繼續用我之前安排的律師，他會處理；信不過也可以自己找。”秦墨薄唇輕啟，不緊不慢道。
虞佩芸聲音微微加重：“什麼意思。”
秦墨：“我想在法院門口說的夠清楚。”
簡單一句話，把虞佩芸的氣激發的更兇：“我都給你道歉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非得我跪下來求你？再給你磕兩個頭？”
“媽！”秦洛風叫了一聲。
他從來不知道媽跟哥的關係會差成這樣。
以往他都只當哥沉默寡言，爸媽不善言辭，才會造就他們在一起沒話聊的場面。現在看來根本不是沒話聊，媽是真的沒把哥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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