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亦是照著盧紹與嫣然的吩咐,赤著身子,顫抖著爬上床榻,又伸出手擁住付佩芸,緊緊閉上雙眼不敢看她。
其實那嫣然是真讓這下人做出那種不齒之事的,可下人沒這個膽子,況且付佩芸待下人一向和善,他亦是萬萬做不出如此下作之事的。若不是那盧紹以他家人的性命相挾,又說事成之後,定給他一百兩銀子,還給他賣身契,讓他帶著家人遠居他鄉,他定也不會答應的。他如今能做的,只是儘量不去玷汙付佩芸的身子了。
“夫人,小的這輩子是對不住您了,若是有下輩子,我給您當牛做馬,來贖我今日犯下的罪。”下人在心裡默默想著。
漸漸的,天便亮了,付佩芸也逐漸轉醒,發覺自個兒被一男子擁著,那人卻不是盧紹,一時心驚,控制不住便啊的一聲尖叫起來,那下人也被這叫聲驚醒。
盧紹與嫣然二人早已在這門外候著,以便能及時“捉姦在床”。二人聽到房中的那聲尖叫,便趕緊破門而入。
“好你個付佩芸,竟揹著我同府中下人私通,真是好大的膽子!”盧紹指著付佩芸怒道。
嫣然在一旁冷嘲熱諷道:“嘖嘖嘖,看不出姐姐這知書達禮的外貌之下,竟還有這麼放蕩不羈的一面,我可真是自愧不如呢。”
“我……我沒有。”付佩芸含著淚,用被子裹著一絲不掛的身子,絕望的搖著頭。
盧紹撇過頭,厭惡道:“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嗎?這府中上上下下多少雙眼睛看著,身為府中當家的女主人,你也不嫌丟臉。”
“像她這種不自重的女人,真該浸豬籠才好。”嫣然附和。
“咳咳。”盧紹輕聲咳嗽,示意嫣然不要再講話,“如此家恥,傳出去我的顏面何在?這樣吧,我擬一封休書,明日你便離開盧府罷。”
“紹郎也太便宜她了。”嫣然嗔道。
付佩芸冷眼看著這二人的一唱一和,心裡早已是寒如臘月,她明白了,徹底明白了,這二人終究是容不下她的。
想著想著,便笑出了淚,是笑她一片真心錯付,笑她有眼無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盧紹與嫣然錯愕的看著付佩芸,只當她是瘋了。
“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在盧紹與嫣然出門時,付佩芸衝著二人的背影淒厲喊著,那話語裡的怨氣,讓二人發了個冷顫。
不等盧紹將休書寫給付佩芸,那付佩芸便心懷怨念,懸樑自盡了。
付佩芸死後,沒過多久盧紹便將嫣然扶作了正妻,那付佩芸的女兒被盧紹送回其母的孃家撫養。盧紹心裡也明白嫣然的性格,若這孩子留在府中,那不知要受多少苦。雖說他早已變心,但這孩子也終究是他的血脈,總歸是不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