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能看清東西聽清聲音了,婉敏眼前的模糊漸漸被撥開,一個令人‘討厭’的面目正在望著自己,說著自己還聽不太清楚的話。
“沒事吧,你說話啊,你覺得怎麼樣,你還好嗎?”木子云抓緊欄杆,急切地問著婉敏。兩人目光相對,就這麼怔住了,“你…..你還好嗎,可以了,不用這麼拼命”
婉敏一言不發,眼睛裡似空洞卻又似星河,兩個人連呼吸都要停住,婉敏白皙臉蛋上的血流滑過嘴角,木子云的髮絲捲起了微風,好像這地方就他們兩個。
婉敏恍惚的打了個顫,眸子不安的眨了又眨,耳朵泛了紅,先是支吾後是故作驕橫的說道:“不….不要你管”吃力地爬起身子,卻因為左臂的疼痛趔趄倒地。
“你這傢伙有毛病啊!”木子云罵道:“一場比試而已,你流了很多血你知道?快些下場!”“不要你管!”“你!你不可理喻,你家那幾人也讓你下場,我知道你有骨氣,乖乖下去治好了再上來”
婉敏沒有回話,再次嘗試起身,身子晃晃顫顫依著亭子的石階終於站了起來,起身後與木子云面對面站著,婉敏望著那副面孔心裡莫名的惱火,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幾口,那人還木納的緊盯著自己。
“敏兒,回來吧!”肖環站起身叫著婉敏,“我們輸了!不爭了!”“師姐”潘曉雯帶著哭腔,“回來吧,你受傷了!”
婉敏似是沒有聽到,瞪著木子云不由自主地攢緊了拳頭,轉回了身子一瘸一拐的去撿起地上的五辰劍,血液在劍身上趟成了流,劍上的武罡消失的一乾二淨。
“白痴!真是白痴!”木子云拍著木欄怒罵道,“為了比試連命都不要!”木欄被拍的吱吱響,木子云絲毫不理會身後乾咳了十多聲的李自問,張奎沒好氣地示意虎子讓木子云安靜些。
“喂!”馮靜費力拉回了木子云,“子云你冷靜點,連莊戰是生死鬥,這是常事”“狗屁,如果在下面的是大姐你,對面就是神仙我也會把你搶回來,再說了勝負早就分清,再拼個你死我活究竟還有什麼意義!宗門的那些老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馮靜趕緊掐了他一下,朝著臉上有些黑的李自問笑了笑,小聲對木子云說道:“糊塗了你,說什麼老傢伙,你大師傅還在呢。行啦,這是連莊戰意義重大不是你犯花痴的時候”
“花痴!?”“你這小子,先是看上剎山的不良人,又是與叱淼峰的女孩子眉目傳情,你別忘了,你家裡還給你找了房媳婦呢!”
“誰傳情了!誰找了…..”“好啦!小點聲!”馮靜做了個噓的動作,趕緊把木子云拽了回來。木子云心裡窩氣,真是冤枉他了,講真的他對這夜叉一點好感都沒有。
婉敏覺得手上的五辰劍有著陌生的氣息,自己每次輸入的武罡都會瞬間消失,好奇怪,難道是自己的武罡已經消耗到難以啟動星辰了嗎?
婉敏不免有些沮喪,但她不願認輸,尤其是在那個‘令人厭惡’的傢伙面前。
出神了許久,當所有人都驚歎出聲,甚至肖環都驚叫起來時,她還未發現自己的變化,她消失了,劍,人,甚至氣息。“咦”婉敏突然發現,劍身上的星辰變成了四白一藍,“什麼時候!師傅不是說,四白是難以……”
“天啊!”肖環激動道:“上任五辰劍拓者四十歲才達到的成就,敏兒竟然十七歲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