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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告推了一些,沈司珩出差不在,餘未萊得了空,便開始摻和親媽這邊的事兒。
幾天前,管床醫生特別負責任的把李慧芳的身體狀況給餘未萊做了說明,知道她只是低血糖引起的突發性昏厥其他一切正常,也總算放了心。
餘未萊特意請了一個保姆去幫忙,卻被李慧芳直接攆走了,但她這次不想就這麼算了。
李慧芳進醫院一事算是給餘未萊提了個醒,病都是累出來的,絕對不能再縱容李慧芳這麼任勞任怨的幹下去。
她給了親媽兩個選擇,要麼把陳良送療養院,要麼請個保姆,都不行的話她就直接把陳雷告上法庭,告他不盡贍養義務,還把老人的房子拿去抵押貸款做生意結果資金斷裂被沒收,害得老兩口流離失所,最可惡的是他死不悔改。
李慧芳全當沒聽見,懶得搭理自己的女兒,進廚房去忙活了。
餘未萊轉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陳良,走了過去,在他面前蹲下身子。
“陳叔,我希望您能理解。我媽不能再這麼沒日沒夜地照顧您了,如果您願意,我可以送您去江城最好的療養院,那裡的條件比這裡好很多,您也不想我媽真的累倒了是不是?”
陳良混濁著一雙淚眼,嘴唇顫抖著,開始輕輕抽噎起來。
“你這臭丫頭!”李慧芳抄著擀麵杖從廚房裡衝出來,作勢就要打她,“跟老陳說什麼胡話!你給我走!閒得你是吧,專管我的閒事兒?我用不著你管。”
餘未萊站起來,“所以,與送陳叔去療養院相比,請個保姆好接受得多吧?”
“我用不著保姆!這些事兒我一個人完全做得來,花那份錢,你錢多燒得?”
“那倒不是。”餘未萊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機,“現在給我一個選擇吧,我要打電話了。打給療養院、保姆還是律師,全聽您一句話了。”
李慧芳叉腰,“你誠心想氣死我?”
餘未萊悠哉悠哉地點開一個號碼,撥了出去,“王律師嗎?有個案子想請你幫忙…”
“找找找!找保姆!”
李慧芳知道這瘋丫頭瘋起來什麼都敢,急得直接喊出來。
餘未萊滿意地掛了電話,囑咐兩句,“保姆郭嫂直接對我負責,工資我會定期打給她,具體的工作內容郭嫂都很清楚。如果您要是刁難或不用她,就讓陳雷坐等法院傳票吧。”
“我上輩子欠了你多少?”李慧芳恨不得抽這丫頭一巴掌,想想是自己生的就更想抽自己,“你就天天在我面前耍橫,威脅你親媽吧你。”
餘未萊不再多說,放下一沓鈔票,準備走人。
“要談朋友,就找個知根知底、層次差不多的,別幻想著麻雀變鳳凰。”
李慧芳的聲音自背後傳來,讓她停下了腳步。
“那種有錢男人心裡黑得很,你小姑娘家家再機靈也比不過男人,別給點兒甜頭就往陷阱裡跳,有你哭得時候。”
餘未萊沉默一會兒,回頭說道:“哭也不會跑您跟前的。”
看著女兒離開後緊閉的房門,李慧芳暗暗罵了一句,“怎麼生出個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瘋丫頭。”
正罵著,陳雷的電話打了過來,李慧芳猶豫再三還是接了起來。
“阿姨,求您幫我跟餘未萊求求情,我真的快撐不住了。”
李慧芳直接拒絕:“我做不到。那丫頭現在還願意叫我一聲媽,就是因為我沒幫著你去禍害我自己的女兒。你也安分點兒,幹不了就別折騰了,踏踏實實的做點兒什麼…”
“不幫廢什麼話!”
陳雷根本不聽進一聲勸,直接地結束通話,李慧芳無奈地搖搖頭,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