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未萊淡然地搖頭,“沒有。但我知道,她很討厭我…應該是恨我,更準確一點兒。”
徐蘆菁對餘未萊跟沈家的恩怨並不知情,聽她話裡得不自信,連忙解釋。
“我剛才那些話不會是嚇到你了吧?這豪門媳婦兒雖然不好當,但人人都想當。而且我這種情況也是個別家庭,你別往心裡去。人們都說沈夫人是個很通情達理的人,挺好相處的。”
餘未萊啜了一口清茶,“我們走不到那一步。”
“怎麼走不到?沈夫人催生的程度不比我婆婆小,別以為有錢接受過高等教育思想就開放,她們對【傳宗接代】看得比一般家庭更重要。”徐蘆菁看了看餘未萊,“要是沈總還沒什麼主動的表示,你可以努努力,這不媒體都急著幫你出主意了,奉子成婚可以考慮考慮。”
餘未萊笑了笑,“還是算了,等再過兩個月他差不多膩味了,就該甩了我了,我還是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了。”
徐蘆菁一方面覺得她這話有道理一方面又想勸慰她抓住入豪門的好機會,矛盾片刻,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問她:“還記得那天在我婚禮上,你來合影的時候我跟你說得話嗎?”
餘未萊搖了搖頭,顯然不記得了。
“忘了嗎?”
徐蘆菁看著餘未萊,把那天她沒有聽清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打起精神來,前方沈總要泡你,抬頭、挺胸、提臀,撲上去。”
餘未萊愣了愣,再次回想起那天的情形。
一時間雲裡霧裡,不明所以。
“你怎麼知道他要泡我?”
徐蘆菁笑了笑,“我老公說得,他們同學之間都知道,據說是盯上你好多年了。”
多年前,紐市某名牌大學的華人留學生中,紛紛傳言。
高嶺之花沈學霸的心裡有道白月光,只知芳名,卻不知是哪裡的姑娘。
姑娘姓餘名棉,疑似未成年。
餘未萊只覺心中驚愕不已,沈司珩真是越來越謎了。
是她記性不好嗎?
如果他們早就見過,為什麼她對他沒有一點兒印象。
她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奇葩的選擇性失憶了,但是她反覆的想了又想,根本沒有發現任何記憶上的斷點。
她百分百肯定在那次狗血的相遇之前,她一次都沒見過他。
可是,沈司珩甚至知道她原來的名字。
餘棉,10歲之後基本不再用的名字。
說起她的名字,是父母離婚那年改戶口時順便換的,李慧芳惦念著老餘家最後一點兒好沒改她的姓。
名,就是即興起的。
李慧芳沒老爸有墨水,一時想不起啥好名字,正好手裡拿著一張“專治不孕不育”的廣告單,上面打著大紅的標語,“您給我一份信任,我還您一個未來”,這位粗枝大葉的媽媽就隨便挑了“未來”二字賜了名。
負責登記的同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反正很好心地幫她在“來”上加了個草字頭。
沒習慣之前,她偶爾會說錯,習慣之後,就真的把舊名字忘了。
餘棉,連蔡蔡都不知道。
現在,卻反覆被提起來,如此熟悉,又那麼陌生。
就如同一個人的前世今生。
是一個人,卻又不是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