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戶上出現的幾行字,蕭雨兒心裡頓時一驚,她沒想到這座紅色山峰下面會鎮壓著一頭邪物。
“嗡”的一聲,她的身影出現在一片遠古戰場,一頭二十丈大小,通體黝黑的邪獸上站著一名紅色血袍男子,男子手中劍與蕭雨兒的天邪劍如出一轍。
“邪天,沒想到你邪族居然成為了神族的走狗。哈哈哈...自古以來邪不壓正,神族想一統人族大陸乃至各大星域,誓將我人族屠戮殆盡,可惜!他們不會如願,你邪族今天必將付出血的代價。”男子身上青色衣袍已經破爛,長髮無風自動,一臉正氣,濃厚的眉毛下面一雙虎目炯炯有神,手中握著一柄古銅色的劍,劍寬二寸,長一尺二寸,厚約半寸,表面花紋纏繞。
“血浪,雖然你身為血宗八將首領,天賦過人,可惜這場大戰不是你我能決定的,神族的強大是不可以想象的,在實力面前所有的掙扎和反抗都毫無意義。若非神族之人無法來到這裡,我邪族也不會出手參活此事。不過,神族倒是給了我們不少好處,這種好處無法拒絕。”邪天說道。
“呵呵!邪天,神族無非是將我人族所在的這片大陸許給你們邪族而已,難不成他們會將鎮族神器給你邪族?真是可笑啊!你邪族之人的腦子也不靈光,如果你邪族與我人族聯手對付神族,我可以答應你將神域給你邪族你覺得如何?”血浪笑道。
“呃!血浪還是放棄抵抗吧!人族大勢已去,你看看這片戰場,還有多少活著的人族,憑你?根本無法扭轉這局面,你若能歸順神族,還能好好的活下去。為了人族捨身往死付之一炬何苦來哉!活著難道不好嗎?”邪天停頓了幾息說道。血浪的話確實擊中了他內心,然而,邪族已經與神族簽下血契盟約,無法反悔,否則必將受到天譴。
“人活著要堂堂正正,而非成為他人的附庸或者狗腿子,你邪族與神族狼狽為奸,一定會付出血的代價。”血浪橫眉冷對道。
“哎!話不投機半句多啊!看來今天難免一戰了!我的天邪劍餓嘍!”邪天說完,看這手中的劍嘆道。隨後朝血浪劈出一劍。
劍影所過之處天空彷彿被切開似的,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直奔血浪而來。
“來的好!老夥計,今天陪我最後一戰吧!”血浪說完,手中的青銅劍漾出一片金光,順勢而出,劍光斬出如同驚濤駭浪一瀉千里,帶著不可匹敵的氣勢衝向邪天。
‘轟’的一聲劍影撞擊,天空中爆出一片金色與黑色相間的氣浪,氣浪蘊含的劍意朝四周激射,天空被割裂,大地出現一道道溝壑,地上死去的邪族之人、邪獸以及人族武者屍體瞬間被切割成大小不一的碎塊,甚至連一些兵器也被這股力量損毀。邪天腳下的邪獸也被這股劍意弄得有些凌亂,體表的鱗片脫落了不少。
蕭雨兒感受著兩種不同的劍意在這片戰場肆虐,心裡滿是驚喜,她修煉的天魔九劍已經修煉到圓滿境界,可惜還無法修出劍意,畢竟‘意’乃玄之又玄,可遇不可求,有可能一朝頓悟,有可能一生都無法窺探其一。今天這場爭鬥,對於蕭雨兒來說,乃是天大的機緣。
“呃!血浪,你還真是令人驚訝啊!居然也悟出了劍意。有趣!非常有趣!”邪天說完,腳尖輕點邪獸,身體一躍而起,手中天邪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劍弧,劍弧如一道彎月,所有的力量集中在這輪彎月上朝著血浪劈來。
血浪眼睛微眯,手中青銅劍自下而上,直刺而出,所有的力量匯聚到劍尖之上,如同離弦的箭矢般疾馳而出。
‘噗’的一聲,如彎月般的劍弧瞬間被擊穿,邪天趕緊側身躲避,肩膀處被擊中,鮮血流出浸溼了血色衣袍,一股痛楚從肩膀擴散。邪天趕緊運轉體內罡氣朝肩膀處受傷的位置湧去,驅散這股劍意。
“哼!血浪,沒想到你還是有些手段啊!可惜,不夠啊!”邪天冷哼一聲,握著手的劍有些顫抖,幾息的時間,他肩膀處的受傷的位置完好如初。
“呵呵!彼此彼此!你邪族也不一般!能成為神族的狗腿子也不容易,否則也不會死這麼多族人!”血浪笑著說道,手中劍挽出一個劍花再次朝邪天斬出。
‘嗤嗤嗤’古銅色寶劍釋放出來的劍影如風般密集,邪天手持天邪劍進行隔檔,‘噹噹噹’兩人近身格鬥,寶劍相互碰撞,招招致命,凌厲的劍意在二人周圍肆意橫飛,兩人從地面打到天空,又從天空戰到地面,所過之處盡是被劍意切割的印痕,‘轟隆隆’腳下大地轟然坍塌,塵土飛揚...
待塵埃落定,血浪手中的劍刺在了邪天的胸口,邪天手中的劍也扎入他的胸口,鮮血順著兩人傷口流出滴落在地面上...邪天流出的鮮血成綠色,泛著一絲煞氣,這絲煞氣蘊含著腐蝕之力,將地面灼燒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洞。
“血浪,你居然用兩敗俱傷的方法對付我。你很好!”邪天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血浪手中的青銅劍表面紋路突然一亮,‘嗤嗤嗤’一道道金光從邪天體內散出,他的身體瞬間從內到外被切割成一塊一塊。然而,邪天沒有絲毫的痛楚,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的笑容說道:
“血浪,你錯估了我啊!哈哈哈...”邪天說完被切成一塊一塊的身體如火焰點燃的紙片漸漸消散。那柄插在血浪胸口的寶劍噌的一聲從他胸口倒飛出去,出現在邪獸身上站著的邪天手中。
“噗”的一聲,血浪噴出一口鮮血單膝跪地,手中青銅劍插入地面一道道金光從劍身溢位,湧入地底下隱藏著的一條條髮絲般相互交織的界網中...
“替身?邪...邪天,你...你好深的算...算計!”血浪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邪天嘴角掛著鮮血,有些絕望的說道。
“血浪,你不過如此,即便是你們宗主血蒼在我面前也討不了任何便宜!你們小小的人族血宗竟敢與神族為敵,還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啊!”邪天諷刺道。
“神族之人,逆行倒施,妄圖將我人族趕盡殺絕,好將他們犯下的錯誤遮掩。與他們為敵又如何?自古以來我人族為百族之首,神族算什麼東西?一個區區不到三百年的族群,偷竊了我人族幾萬年的傳承,妄想篡改我人族歷史的卑劣族群,還想一統各域?簡直是豬狗不如的傢伙,你邪族居然被這麼個東西拿捏?成為他們的打手?一旦沒了利用價值,必然會被屠戮的乾乾淨淨,你們邪族人的腦子被金汁玉液泡了吧!咳咳!”血浪說完又咳出兩口鮮血,噴在手中的青銅劍上,劍身上的紋路在鮮血的刺激下釋放出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悄悄朝地下那張界網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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