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沿著山谷前行,那隻金色的小鳥尾隨其後,公輸錦時不時的笑著…
太陽漸漸落山,殘陽讓天邊的雲朵變得紅似火,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燕山已在身後被夜色掩蓋,面前一座巨大的城池,氣勢恢宏,高大的城牆好像綿延千里,城樓上的紅色的燈籠矗立在垛口處,城樓上的巡邏兵點著火把在巡視。
高大的城門敞開著,城門前護城河寬五丈,正對著城門的是一座吊橋,吊橋兩側被三條拳頭粗細的鐵鏈拽著,橋上站立兩排士兵,盔甲在燈火的映照下散發著寒光,士兵手裡除了每人一隻長槍外,在右腿旁還蹲坐著一隻獵犬,獵犬渾身金毛,在獵犬的頭部和四肢上覆蓋著鱗片,爪子上的指甲如黑色鐵鉤一樣,碩大的頭顱上,兩隻眼睛呈暗金色,殷紅舌頭上的口水不斷滴落,鋒利的牙齒如刀片般…
“賢弟,這便是京都,天色有些晚了,城門和城牆看不太清楚,白天你才能感受到這座城池的魅力。”羅山指了指高大的城門說道。
唐易點點頭,放眼望去,城門盡收眼底,他的目力本就驚人,無論白天還是夜晚。
“大哥,我們進去吧!”唐易剛說完,只見公輸錦催馬上前。
“來者何人?請下馬造冊登記,出示進城腰牌!”一個膀大腰圓計程車兵喊道。
“王大哥,今天是你當值啊!”公輸錦下馬後,走到這個膀大腰圓計程車兵前說道。
“呵呵!我當是誰?原來是四小姐,失敬!失敬!你們這是…”王峰說完看著公輸穎身後的幾人問道。王峰八品校尉與公輸家早些年與公輸家有過交集。
“王大哥,我們剛從燕山回來,後面是我大哥、二哥、三姐還有幾位朋友。”公輸錦看著王峰說道。
“哦!是嗎!”王峰說完緊走兩步來到公輸藏鋒和公輸藏拙近前,抱拳施禮道:“大少爺、二少爺、三小姐,王峰有禮了,不知後面這幾位是…”
“呵呵!王峰啊!沒想到今天是你當值,後面是羅家之人,不用造冊登記了,你開城門吧!有什麼事情我擔著,不會讓你為難。”公輸藏鋒說道。
“嘶!”王峰深吸一口涼氣,偷偷的瞄了一眼,公輸藏鋒身後男子-羅山,束髮上扣著一枚紫金冠,國字臉,面如冠玉,眉毛濃密,二目如燈,鼻子略帶鷹鉤,雙唇厚實,上唇一字胡。深紫色大氅,深褐色衣褲,腰間一根金色絲絛,足蹬虎頭牛皮矮靴,胯下寶馬“金蹄玉麒麟”,不怒自威。
羅山身後燕山六騎,彷彿帶著一股殺意,冰冷至極,唯有唐易一襲青衣,俊朗的外表中帶著一絲難以形容的勢。
王峰,一個請的手勢,一行人這進了城。當燕山六騎經過這些士兵近前,原本昂首挺胸的獵犬,身體不住的發抖…
王峰腦門上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流,“頭兒,這…這些是什麼人?怎麼從我身邊過去,我的腿都不自覺的打哆嗦!”一個瘦子士兵帶著一點口吃問道。
“行了,今晚的事情誰也別提,你和其他人交代下,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該問的,要是誰閒的沒事兒,瞎說的話,這份差事就別幹了。”王峰擦了擦腦門的汗說道。
“好了,頭兒,放心吧!馬上安排。”瘦子士兵挨個交代了一番。
京都,這個皇權為中心的都城,人口稠密,車水馬龍,夜晚的景象可謂燈火輝煌,酒肆、茶樓、飯莊、賭場、商行、宗門等數不勝數,在京都做生意的人天南海北不計其數,正所謂天下息壤皆為利往,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人,人多的地方機會就多,同理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
京都外城一片祥和氣氛,而內城是皇家所在,此刻金鑾大殿上,文武大臣站立兩旁,龍椅之上,李世民身披龍袍,手中的信箋,已經翻看了好幾遍,眉頭緊皺的說道:“眾位卿家,信箋各位已經看了,可有什麼應對之法?”
“陛下,臣以為,可先派人去雁門關檢視下實情,在做定奪,畢竟信箋上所說之事不可全信,而寫信之人,是否出自羅家人之手,理應查明。”此人兩腮無肉,尖下頜,眼睛小而有神,三縷短髯,頭戴官帽,袍衫紫色,束金玉帶,十三銙(裝於帶上的懸掛鞢躞帶的帶具,兼裝飾作用)殷擇乃殷家之人,手持象牙板說道。
“陛下,臣以為,應派兵前往,此信箋既然出自羅山之手,定有此事,況且今年正是羅山回京都的日子,萬一雁門關之事,如信箋所說,有魔族出現,對我李唐帝國百害而無一例,雁門關失手,京都將岌岌可危。”尚書左丞魏徵說完,看了看殷擇,眼中帶著幾分怒火,捋了捋花白的鬍鬚。
“臣等附議”滿朝門武,手持象牙板施禮道,魏徵乃李唐帝國一代賢相,關乎社稷民生,魏徵從來都據以力爭,直言不諱,在世時上諫兩百多事,李世民全盤接受,可見對其重視程度。
“哦!魏相,朕應派何人前往?”李世民問道。
“陛下,依臣之建,由李靖前往為妙。”魏徵說完後退一步,站回原位,不在答話。
李世民,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李靖聽旨,明日辰時出兵雁門關。”
“臣,遵旨!”李靖頭戴金盔,身著金甲,重眉,虎目,略帶發紫的臉龐,英姿不減當年。
“此事已定,其他事情,明日在說!眾位卿家辛苦了,早點回去歇息去吧!”
“退朝!”太監的公鴨嗓實在是令人難以消受。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施禮道。
進城後,一行人下了馬,公輸錦跟在唐易身邊說道:“哎!唐易,京都你第一次來,明日一早我帶你去轉轉,看看京都,這裡天南海北的小吃應有盡有,到時候我做嚮導,不過你要請客哦!”
唐易剛想著京都的名小吃,沒想到公輸錦話風一轉,讓自己請客,頓時心裡泛起一陣嘀咕。“哎!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其實女人心是戈壁沙。”無奈、無語寫在唐易臉上。
“唐易兄弟,無需理會錦兒,明天我陪你去京都走走,順便去‘臻味居’嚐嚐鮮,那是京都最好的食府,羅山兄明日也一同前往吧!我做東給二位接風洗塵,要不是二位相救,我等早已一命嗚呼!”公輸藏鋒笑著說道,話語中帶著十二分的誠意。
“呵呵!謝謝公輸兄好意,明日恐怕不便,剛回來,府上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改日咱們再去臻味居,不知可否?”羅山笑笑說完,反問道。
“既然羅兄明日要處理家中事,我便不打擾了,倒是唐易兄弟,不妨出來走走,也好讓我盡地主之誼!”公輸藏鋒笑著說道。
“賢弟,你明日和公輸兄妹去轉轉吧!為兄剛回來,家中事情不少,恐怕無法抽身了。”羅山對唐易說道。
唐易剛想開口說話,一旁的公輸錦高興的說道:“唐易,明天一起去吧,好久都沒去臻味居了,他家的飯菜,如果是京都第二,沒有人敢說京都第一,明日剛好宰大哥一頓,你一定要去哦!”
唐易看了看羅山,無奈的點點頭,沒想到公輸錦性格如此大大咧咧,這和她的長相完全不匹配。
“去沒有問題!不過你能不能放開我的胳膊。”唐易有些尷尬的說道。
“錦兒,唐易兄弟剛到京都,你一個姑娘家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公輸藏拙趕緊打圓場,這要是公輸藏鋒說話,公輸錦明天又該禁足了。
“知道了二哥。”公輸錦小聲的說道,眼中帶著幾分感激,公輸藏鋒看在眼裡,無奈在心裡,他擔心自己的妹妹早晚生出禍端來,眼下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錦兒,你又不聽話,趕緊過來。”公輸穎順勢將公輸錦拉倒自己身邊,挽著她的手臂,公輸錦吐了吐舌頭,不在理會唐易。
一行人邊走邊聊,不多一會兒從外城來到內城正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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