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隆伸手將魔海身上損壞的魔槍拔掉,血液從傷口噴出,魔隆手指彈出一滴泛著紅色的血珠進入魔海身體,一個直徑大約兩丈的血團將魔海包裹,慢慢飄起停在魔隆面前,魔海想要張開嘴說什麼,卻有些無力,魔槍的穿透力讓魔海的身體產生痙攣,這種痙攣就是血脈等級產生的壓迫感,疲憊讓魔海閉上了雙眼,陷入昏睡中。
受傷的魔海,腹部和腰部傷口流出的血液慢慢積在血團底部,大約半盞茶的時間,魔海的傷口滲出一圈圈暗黑色的漣漪,漣漪慢慢延伸出一根根枝枝椏如同根鬚般扎入血團內的血液中,隨著‘汩汩’聲響過,血液一點點順著枝根鬚再次回到魔海體內,血團內的血液被汲取乾淨後,枝椏縮回傷口處,沿著傷口邊緣慢慢修復著…
一炷香的時間,魔海睜開雙眼,原本深紅色的血團變成了透明,魔海手掌輕輕按在透明血團上,‘咔咔咔!嘭!’的一聲,血團破碎,魔海站在地上看了看周圍,轉身進入中軍大帳。
魔隆等人在大帳內沙盤前久久不語…
“元帥,卑職沒有攻下雁門關,特來請罪!請元帥處罰!”魔海單腿跪地道。
“哦!先起來吧!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麼?”魔隆問道。
“啟稟元帥,卑職帥兵進入雁門關城下,統領魔石前去破門,沒想到雁門關城門有結界防護,魔石被城門反彈之力重創,魔斧也被震飛,將魔石的弟弟魔巖劈死,魔石心中大怒,說要屠戮李唐帝國之人,城樓之上的弓箭手聽聞,欲射殺魔石。我出錘阻擋,結果,弓箭手九箭連發,魔兵接連死傷,最後一道金色的光芒破開結界朝我射來。”
“不得已,我拋錘,丟出魔丸,不曾想這道光芒將魔錘切為兩半,與魔槍對撞,卑職這才被魔槍洞穿,而洞穿後的力量將卑職帶回營地。”
“多謝元帥救命之恩!雁門關之戰,卑職願意再次前往,以報元帥大恩!”魔海說完右拳放到胸口處施禮。
“軍師,你怎麼看?雁門關這個弓箭手你們蠻族知情嗎?”魔隆看著烏木達道。
“元帥,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弓箭手與之前在雁門關擊殺偽魔的是同一個人,詳細資料我們還沒有獲得,只知道他的弓箭蘊含金之力,對魔族有剋制作用。”烏木達說完看了看魔隆。
“哦!金之力!沒想到李唐帝國人才濟濟啊!金之力…呵呵!五行的力量。”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遁地魔獸被擊殺,雁門關固若金湯,蠻族那邊進展如何?”魔隆揉了揉太陽穴道。
“回稟元帥,蠻族軍隊已經進入峽谷了,再有一會兒就開始攀爬了。”烏木達說道。
“元帥,雖然我們損失了一隻遁地魔獸,但是我已經向父親稟報了此事,相信用不了幾天,會有另一隻遁地魔獸來到雁門關,不過這次我們要小心謹慎些了。”魔姬聲音柔中帶著幾分嫵媚。
“呵呵!魔姬費心了,如果我們順利攻入雁門關,我會分派一路大軍聽你差遣。”魔隆笑了笑說道。
“今天暫時停止進攻,魔海、魔濤你二人今晚好好休息下,尤其是魔海,今晚你要好好的感悟一番,為明日大戰做好準備。”魔隆拍了拍魔海肩膀。
魔海有些受寵若驚,堂堂魔族元帥,居然會如此關心自己,魔海心中帶著感動,更是帶著幾分感激…
雁門關上,唐易因為最後一箭,差點脫力,羅山趕緊遞給唐易一枚丹藥,吞服了丹藥後,唐易的臉色才好轉,開始閉目調息,一炷香的時間,身體才恢復如初。
程無用來到唐易近前道:“兄弟,牛!哥哥我除了當今聖上,最佩服的人就是你!”
“呵呵!老程啊!你這話說的也太假了吧!你們家老爺子你就不佩服了嗎?沒有你家老爺子,哪有你。”尉遲雄霸笑著調侃道。
“你個熊胖子,我和兄弟說話,你多什麼嘴。挺大個老爺們,嘴碎的像個娘們似的,有這功夫你怎麼不去罵罵魔族那幫崽子!”程無用回應道。
“哼!魔族那幫崽子都快被你罵死了,我哪裡還有機會!沒看出來,老程你的嘴可真是陰損缺德,佩服佩服!李唐帝國你要是說自己罵人的功夫是第二,保準沒人說自己第一。”尉遲雄霸雙手抱在胸前岔開一條腿說道。
“二位哥哥,自己人就別鬥嘴了。”唐易站起身來說道。
“元帥,接下來還有什麼安排?魔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要提前做好防備。”唐易轉身抱拳問道。
“今日大家好好休息下,魔族兩次進攻損失慘重,現在可能在商量對策,雁門關畢竟易守難攻,我們安排好人隨時注意關下即可,晚上防禦大陣全開,相信魔族夜晚不會有攻城的打算。”李靖眼帶笑意的說道,對於唐易的表現,他越來越滿意。
下午的陽光照在雁門關前,放眼望去,除了坑坑窪窪的地面,魔兵的屍體在陽光下靜靜的躺著,黑色的魔血侵染著這塊原本和平的土地,成群的烏鴉、兀鷲小心翼翼的啃食著魔兵屍體,他們的亡魂此刻已經安息,飄散於這片天地…
雁門關西側-劍峽,蠻族主將僕將軍率領五千蠻兵已經進入劍峽,他們利用繩索從百丈高的峽壁滑落下來,走到另一側山崖下方,將繩索敷在箭矢上對準崖壁拉弓搭箭,‘噗噗噗…’百支箭矢射在崖壁頂端,繩索下垂,蠻兵開始攀爬…
當蠻兵爬到六十丈的時候,一條條繩索開始斷開,‘啊…’百位蠻兵先後墜落山崖,頓時血肉橫飛,山崖下的蠻兵開始亂作一團。
僕將軍大喝一聲:“後退!”,蠻兵遠離了山崖後,副將和統領們重新安頓好隊伍。
“報!啟稟將軍,對面山體大有十八人防守,剛才是他們隔斷了繩索。”報事官單腿跪地說道。
主將僕烈皺了皺眉頭,看看對面山崖說道:“弓箭手準備,山崖頂部下方十丈位置,放!”百支箭矢飛出再次射進崖體。
“登山隊上!”僕烈一聲令下,只見蠻族登山隊人人輕裝上陣,腰間帶著一根繩子,順著繩索開始攀爬,每攀爬兩尺高位置,從口袋裡拿出一枚鋼釘用錘釘在崖壁上,然後掏出另一枚鋼釘釘在崖壁上,兩枚鋼釘的平行距離是兩尺,鋼釘尾部只露出圓形孔環,繩子從孔環透過後,系一個活結再套一根短木棍卡住孔環,大約一柱香的時間,一根根繩索被牢牢的掛在崖壁上。
第一組登山隊員下了崖壁後,第二組登山隊員背背一根根長約兩尺半的木棒,重新攀登,然後用長木棒替換掉短木棒,做成軟繩梯,大約半柱香的時間軟繩梯做好,從這密密麻麻的軟繩梯就可以看出,蠻族還是比較善於攀爬。
僕烈再次派兵登上軟繩梯,爬到指定位置,蠻兵拿出飛天爪朝崖頂拋去,崖頂上開始掉落石塊和滾木,慘叫聲開始了,蠻兵又折損百餘人。山崖下的蠻兵看到頭頂上的岩石和滾木,嚇得又撤回安全區域。死亡,確實令人感到可怕,尤其是親眼目睹,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慘死戰場,這對士氣有很大影響。
僕烈的心開始疼痛,兩次攀爬死了兩百多人,雖說戰爭難免有傷亡,但是蠻族本身人口比較少,他們可經不起這種消耗,這崖頂上到底是什麼人啊?手段層出不窮。
“胡副將,帶兩百人一路向西,每五十丈安排四十人登山。正面山崖,三十人一組分開時間進行攀登。陣亡士兵的屍體全部收走,太陽下山前,一定翻過山崖。”僕烈做好安排,緊皺的眉頭始終沒有鬆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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